黃星搖了搖頭:沒。犯不着。我又沒犯什麼錯誤,憑什麼要生氣?
小惠強調道:你肯定是生我氣了。好了好了哥,親哥哥,你就原諒我吧,我保證,不這麼調皮任了還不行嗎,我去……我去乖乖睡覺,乖乖嗒。
雙手合一,比作枕頭,斜放於肩上,腦袋就勢躺在手上,擺出一副要去gotoobed的肢語言。
黃星心裡暗喜着,臉上卻仍舊綻現出一副淡然的表,看了小惠兩眼,也沒再說話。
回到房間後,躺在牀上,諸多思慮,揮之不去。
不知不覺進了夢鄉,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次日凌晨六點。
如同是生鐘一樣,醒來,睜大眼睛着天花板聚了聚神,坐起,穿下牀。
一種強烈的疲憊湧上心頭,黃星洗了洗漱,總算是神了一些。
一陣敲門聲。
黃星打開門,見是陶菲。
陶菲已經穿好了服,見黃星也已準備就緒,笑說:黃總起的這麼早呢,我這還心您起牀呢。
黃星道:昨晚睡的怎麼樣?
'還……還行吧。'陶菲臉上掠過一陣莫名的猶豫。
黃星從的表當中察覺到肯定是在說謊話,於是追問道:昨晚小惠……
陶菲打斷黃星的話:小惠昨晚老實,回房間就洗澡睡覺了。不過……不過說了一晚上的夢話。
'說夢話,還?'黃星道:說的什麼?
陶菲道:七八糟的,聽不清楚。
黃星道:起牀了沒有?
陶菲搖了搖頭:我了幾聲,不醒,睡的很沉。
黃星強調道:那也得抓緊把起來,爬山要趁早,不然本趕不回來。這一天,難熬啊,肯定要嚴重支了。
陶菲嘻嘻地道:爬爬山,排排汗,有益健康。
黃星將了一軍:那你今天爬上兩趟試試。
陶菲一咋舌:適可而止,適可而止,極必反嘛。
黃星笑說:語還一套一套的,你的文學素養倒是提高了不。
陶菲道:跟領導學的嘛,領導的薰陶。
隨後二人來到隔壁房間門口,黃星試量了再三,沖陶菲道:起牀,別睡了,早爬早下山,還得趕回濟南。
陶菲面難地道:你去吧,我了,不醒呢。
黃星強調道:那可不行!這是孩子的房間,我不能隨便進。
陶菲嘻嘻地道:沒事兒。小惠穿的可嚴實了,秋秋都穿着呢,怕什麼呀。
'噢'黃星思忖片刻,爲了儘快爭取時間吃飯上山,倒是也不再講究那麼多了,跟着陶菲走進了房間。
小惠睡的正香,息聲很勻稱但略有些,被子蓋在上,出了頭和腳。的腳倒是細膩,潔白盈潤,兩隻腳在被角盤在一起,甚是坦然。
黃星輕輕地喊道:小惠,小惠……起牀了起牀了……
沒反應!
再試量着提高音量,但仍舊沒反應。
無奈之下,黃星只能再湊近一點,湊近的耳邊喊了一聲:起牀起牀,太都要曬到屁啦!
此言一出,黃星倒是愣了一下!這句人起牀的台詞,好生悉。再仔細一想,這不正是當初歐夢自己起牀時經常用到的一句話嗎?
有些回憶,雖然略有酸楚,但更多的卻是甜。忘不了那段好的時,忘不了那一個年輕貌的姑娘,陪伴自己走過低沉的那麼一段坎坷歲月。
想到了歐夢,黃星倒是也同時想起了當初自己起牀的另一個絕招!
從腰間摘下那串鑰匙,但是這鑰匙上,卻沒有歐夢那鑰匙上扎的絨絨的裝飾品。苦笑一聲,掏掏口袋,仍舊沒有合適的催醒工。
對着房間眺了一會兒,黃星乾脆抓過空調的遙控,在小惠鼻尖上和上方輕輕地了幾下,口中還直呢喃:起牀了起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