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瓶紅酒很快喝盡,歐夢臉上已經有些紅潤了。
就在黃星拿筷子夾蘑菇的時候,歐夢突然幾乎同時出了筷子,二人的筷子看似默契地夾到了一起。
這一幕,好生悉。當時二人也都是喝了酒,筷子夾到了一起,兩個人也糾纏在了一起。這樣的節,後面也曾發生過,那是歐夢故意而爲之。但是節的發展,與第一次大相徑庭。
黃星收回了筷子,開了句玩笑:怎麼,蘑菇都要跟我搶?
歐夢眨了一下麗的大眼睛,雙手扶在桌面上,着黃星:搶。我什麼都要搶。
黃星一愣,說道:都讓給你,不用搶。
歐夢似乎有些失地往裡填了一塊蘑菇:我想再喝點兒白的。
黃星反問:白開水?好,我去幫你倒一杯。
'省省吧您吶!'歐夢俏眉輕皺地道:裝什麼裝呀,白酒,本姑娘說的是白酒!重要的事說三遍,白酒,白酒,白酒!
黃星倒是心裡覺得可笑,敢自己邊接的人當中,竟然有好幾位都很喝酒。而且酒量都還不錯,越是有錢有勢的,酒量越大。一直以來,白酒好像都是男人的專利。人充其量喝些啤酒紅酒,也算是中豪傑了。但是在黃星的際圈兒當中,仿佛每個人都跟酒特別親近。
不過仔細想一想也難怪,像付潔、肖燕、沙麗那種重量級的老闆和富婆,們的社圈子很廣泛,酒場也很多,即便一開始不喝,山東的酒文化,擺在酒桌上,卻也漸漸地將們潛移默化了。歐夢也一樣,出豪門,各種酒會肯定不了,喝酒的場合自然也不會。
黃星叼上一支煙,說道:不能喝了,你!
歐夢嘟着反問:爲什麼不能喝?這麼摳,白酒都不捨得?切!真摳!
黃星強調道:隨便你怎麼說,這酒還是喝一點。喝多了你怎麼回家?
歐夢嘖嘖地道:你是害怕我晚上賴在你這兒住,是不是?行啊黃星,你現在翅膀了,當了總經理了,不把以前的同居好友放眼裡了是不是?有難,我們都一起扛過來了。有福,你現在都不願意跟我分了。
黃星心裡猛地一震,不知是被什麼東西痛了一樣。
回憶讓人傷,酒後,更傷。黃星嘗試用一種溫的態度,去面對面前這個曾經陪伴自己無數個寂寞之夜的豪門生:夢,聽話,別喝了,一會兒,我送你回家!
歐夢道:用你送?我有,也有車,憑什麼用你送?
黃星道:那我去把牛排熱一熱,吃了以後你就回家。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班。
歐夢了一眼盤子裡已經冷卻下來的牛排,往黃星面前一推:拿去熱拿去熱吧!別弄糊了,吃了容易致癌!
黃星端起牛排走到了廚房,擰開天然氣閥門開關,熱上油。
很快牛排熱好,黃星端着返回餐桌前。
歐夢正詭異地沖自己笑,黃星意識到這丫頭肯定做了什麼壞事,仔細一瞧,竟然發現右手裡拿了一瓶白酒,悄悄地藏在了後。
黃星狠狠地將牛排放在桌子上,出手道:給我!
歐夢搖頭:不給,堅決不給!有好酒藏起來不給分。哼,小氣鬼!
黃星道:不讓你喝是爲你好,孩子家家的,喝這麼酒幹什麼?
歐夢噘了一下,原來歡笑的臉上,平添了幾分愁緒。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用一種近乎撒的口氣說道:人家今天心不麗。鬱悶嘛。
黃星反問:你又怎麼了?剛才你不是高興的嗎,一直。
歐夢道:裝的,看不出來呀?要是心好,哪有心來找你喝酒呀!
黃星道: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歐夢歪了一下腦袋,將白酒往桌子上一擱:邊喝邊跟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