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的遭遇,簡直像是在做夢一樣。
二人像剛開始睡下時一樣,看着天花板,各懷心思。
天花板上白牆已經開始落,而且上面什麼都沒有,但是二人卻饒有興致地盯着它,仿佛它就是一個神祕的見證者,見證着若干年前與若干年後,在這間小小的出租屋內,所發生的故事。
歐夢神不知鬼不覺地攥住了黃星的手,的手上有些涼意,但黃星確定,心中這被電擊般的覺,並非是來自於這涼意。聞嗅着上散發出來的清香,悉的味道,與這種神乎其神的致,匹配在一起,製造出一種簡陋環境下特有的溫存。
黃星輕嘆了一口氣,說道:睡不着了,折騰的。得了失眠症了,都。
歐夢道:那就別睡了,陪我聊聊天唄。或者,干點兒別的。
黃星一皺眉,雖然他心裡也很想,但是他實在不習慣一個孩子在自己面前如此主。俗話說,送上門兒的瓜不甜。當然,也不是不甜,是沒有那種自己主去爬地里摘的瓜,覺上更甜。這只是一對心理上的對比。
黃星將了歐夢一軍:你就不能想點兒別的嗎,幾年了,你還是那樣。
歐夢強調道:那我也是只對你這樣!我是真的害怕失去你!而且,而且……我也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們可以……可以出去吃點兒什麼,喝點兒什麼,等困了再回來休息。
黃星對簡直是佩服的五投地:你有病吧你,幾點了還出去玩兒?
歐夢道:反正睡不着嘛。
黃星道:剛吃了喝了,你還要吃還要喝,小心你的材。
歐夢乾脆翻轉過子來,一隻手搭在黃星上:怎麼地怎麼地,本姑娘材就是好,不管怎麼吃怎么喝,就是不變形,就是氣死你!
黃星苦笑:我氣什麼呀,我。你材再好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歐夢反問:跟你沒關係嗎?
黃星道:有什麼關係?
歐夢嘟着,沒有說話,只是悄悄地用手在黃星胳膊上,狠狠地了一下。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黃星打開一瞧,是小惠!黃星眉頭一皺,本不想接,但是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接了。
那邊傳來了小惠興師問罪的聲音:老黃你什麼意思嘛,都回來這麼久了,你都不說打個電話問問我。我一個人在賓館裡,快要悶死了煩死了。
黃星反問:你還沒回去啊?
'回哪兒?'小惠憤憤地道:你是要趕我走嗎?煩我了是不是?憑什麼,我就偏不走。我大老遠趕過來,你們不盡職盡責的陪我招待我,我要趕我走,山東人有這樣的待客之道嗎?你,付潔,付貞馨,都是一路貨!本人嚴重生你們的氣!
黃星強調道:你先看看現在都幾點了,我剛要睡着你就打電話過來,我明天還要上班呢,懂嗎?
小惠蠻不講理地道:那我不管!你上班不上班跟我有什麼關係呀。我現在只是想要應該屬於我的熱,和陪伴。我是過來找你們玩兒的,不是過來住冷賓館的。
黃星道:請注意,我再提醒你一下,你是付潔的表妹,不是我的表妹。這個電話,你應該打給才對。
小惠那邊沉默了片刻:你的意思是,怕浪費電話費吧?你別告訴我說,你接電話也要錢。
黃星直接無語了,沉默良久後才道:我打電話不要錢,但是要的是時間,力,和腦力。我的時間和力不是老還天爺白送的,全都拿去陪你。我還有我的工作要做,我的私事要理。我建議你可以去找你表姐,可是你親表姐。我……
小惠打斷黃星的話:你就這麼討厭我,煩我嗎?
黃星道:我沒說。我只是在跟你說實話。
小惠反問:那你現在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