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打電話來的時候,黃星剛剛完一支煙。
好像對時間的掌控,有一種渾然天的預知。
小惠關切地問道:到家了沒有,黃哥?
黃星道:到了,剛到。你早點休息。
小惠道:才睡不着了呢。腦子裡的。黃哥你不該走,扔下小惠一個人在這裡,要是遇見壞人怎麼辦呀。
黃星道:那你就……你就抓緊回家。
'回家?'小惠道:這麼晚了,我可不敢在街上走了呢。
黃星道:那就把門反鎖,好好睡上一覺,明早回家。
小惠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才捨不得反鎖呢。
黃星問:爲什麼?
小惠道:我就在想呀,萬一黃哥後悔了又回來呢?
黃星有些汗地道:我已經在家了,怎麼會……好了別想了,抓緊休息吧。
小惠道:那黃哥早點睡吧,我看會兒電視。
……
掛斷電話後,這一夜,黃星幾近無眠。
第二天,黃星穿好服洗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竟然是那般疲憊與睏乏。
簡單地泡了一包方便麵後,黃星驅車趕到鑫夢商廈。
讓黃滿意的是,自從出了鬧事事件之後,各部門都嚴陣以待,加強了戒備。尤其是保安部,增設了門崗值班人員,保安隊隊長一大早就在門崗上檢查登記。
來到辦公室,陶菲仍然是在一不苟地拭着桌椅,見到黃星到來,點頭問好:黃總早。
黃星點了點頭:你也早。
陶菲卻象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盯着黃星:咦黃總……你臉怎麼了?
黃星了一下臉:怎麼了?
陶菲反問:昨晚沒睡好?
黃星心中有鬼,腦海中馬上出現了與小惠所發生的那一段瘋狂的迷:這個……我……是有點兒沒睡好。困着呢,現在。
陶菲道:黃總一心把心思都撲到了工作上了。
黃星有些慚愧地輕咳了一聲,坐下來,閉目養神。
八點半,照舊由付潔主持召開了一次骨幹會議,會議又是老生常談,重點強調了一下骨幹和個人的責任心問題。
九點鐘的樣子,沙麗又帶了那三個姐妹過來,瘋狂購。
黃星心裡有一種微微的,待們購完後,邀請們來辦公室坐坐。
四位富婆坐在沙發上,一字排開,個個氣宇軒昂,聲勢浩天。滿辦公室都是一陣名牌化妝品和名牌香水的味道。
黃星讓陶菲給四位富婆各倒了一杯水,坐到們對面,說道:謝四位姐姐對鑫夢商廈的關照,兄弟實在是……實在是激不盡。等我忙過了這件事以後,我請姐姐們吃飯。
其中那個方姐馬上就樂開了,手在空中一揮,扭舞着子說道:吃飯嘛,那是當然嗒。不過嘞,方姐做東。
沙麗馬上道:你呀,就是一個喜歡作東的角兒,既然你這麼喜歡作東,那就請我們玩兒個大的,怎麼樣?
方姐道:那完全沒有問題呀,北京飯店,如何?
'北京飯店?'沙麗嘖嘖地道:太沒誠意了,咱們在濟南,你卻要去北京飯店?
方姐強調道:那怎麼了,坐我那輛七座越野,足夠了,我帶上司機。咱們幾個呀,往嗨里吃,往嗨里玩兒。我出六十萬的標準,怎麼樣?
另外一個孫姐不樂意了:怎麼,就你有錢?既然是麗的朋友嘛,那就是我們的朋友。六十萬,不就幾盤麻將的事兒。我跟六十萬。錢是王八蛋,花了咱再賺。男人的錢,不花白不花。
張姐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抱起胳膊,說道:本人出一個數!
沙麗擡頭了張姐一眼:張姐你也太不給力了吧,才出十萬吶?連你一個最便宜的包包都買不了。
張姐一皺眉:太小瞧我了吧,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