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星口反問:什麼病?
小惠愣了一下:狂燥症和妄想症!
黃星叼上一支煙,說道:你把付貞馨得罪了,只能繼續住賓館了。不過我建議,你也來了好幾天了,今天晚上或者明天,你和付潔付貞馨見個面,然後……然後回去吧!
小惠瞪大了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你……你………逐客令?是逐客令嗎?趕我走,你?
黃星搖了搖頭:我沒有趕你走的意思,我只是建議。
小惠嘖嘖地道:你什麼意思,老黃?我想走的時候,你不讓我走。現在我不想走了,你卻趕我走。
黃星反問:前幾天你那是真想走嗎,你那是賭氣!我不想讓你憾悲痛的走,所以挽留你。
小惠道:那現在我就沒有憾了嗎?
黃星道:你有沒有憾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還在上班,還在城管隊工作着。別老請假,一旦把請假當家常便飯,以後……
小惠打斷黃星的話: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就連你也本不歡迎我留在這兒!我請不請假上不上班,關你屁事?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呀?
黃星強調道:我是爲你好。
小惠提高了音量:我沒覺到你是爲我好!
一場激烈的辯論,由此展開。在不按規則和套路出牌的小惠面前,黃星理所當然了敗方。
回到賓館,彼此幾乎是沉默無言,良久。
直到小惠像是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一樣,猛地站了起來,沖黃星厲聲道:送我去火車站!
黃星一怔:我建議你等到明天再走!今天的車,你到家也要晚上了。
小惠反問:晚上怎麼了?眼不見心不煩,我早點走了,你和付潔付貞馨就早一點清心。我知道,我這次來,給你們添了不麻煩,你們堵心。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了,就算來了,我也不會再通知你們。OK?
黃星嘆了一口氣:你還是在賭氣!沒有人覺得你給添什麼麻煩,這只是你一廂願的判斷。
小惠一擺手:行了行了別掩飾了,有意思嗎?我在這兒活生生呆了這麼多天,天知道我有什麼寂寞多麼孤單。一個人,就我一個人,晚上天不黑嗎,我不怕嗎?
這麼一說,黃星突然想起了一首歌,那旋律在心中漾着:我閉上眼睛就是天黑,一種撕裂的覺……
但小惠這切實的,與這歌詞搭配在一起,仿佛還帶有一稽與淒涼。
小惠走過來搖晃着黃星的胳膊,委屈地嘟起了:送我走送我走呀,你倒是!我不想在這裡招人煩了!
黃星強調道:沒有人煩你!真的!
小惠冷哼了一聲:你剛才都趕我走了,明明!不討厭我的話,會趕我走嗎?你本就不喜歡我。付潔付貞馨,那兩個狼心狗肺的表姐表妹,也不喜歡我。我還賴在這裡幹什麼呀?
黃星安道:別鬧緒了小惠,我剛才只是……建議。我其實也是爲你好。我希你能明白。
'爲我好?'小惠狠狠地點了點頭,咬着牙齒道:好吧,我承認你是我爲好,所以我接了,我走。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黃星道:你這明明就是在耍緒,氣話連篇!
小惠強調道:我沒有我沒有!我走以後你跟付潔和付貞馨說一聲,我小惠這次來算是弄明白了一個道理,親和金錢比起來,算個屁!
黃星皺了一下眉頭,苦笑說道:你這是什麼觀念呀!親是用金錢買不到的!
小惠道:那只是錢缺乏力!你看這付潔和付貞馨,一個是大商場的老闆,一個是大公司的老闆,一天營業額幾十萬幾百萬,甚至更多。如果們只是普通的上班族,或者只是擺地攤兒賣菜的小販,們會這樣對我嗎?
黃星嘆了一口氣:剛剛付貞馨來看你,你還給人家耍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