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貞馨家門口。
按響門鈴的剎那,黃星仍舊是心事重重。
當門被打開,裡面傳出了陣陣爽朗的笑聲。黃星往裡面一瞧,見小惠正盤坐在沙發上,癡癡地着門外。茶几上,擺了幾件緻的菜餚,幾瓶已經被喝的威士忌,證明這二位士剛才曾經開懷暢飲了一番。
付貞馨站在門內,穿了一套分的紅睡,睡上的紅,與緋紅的俏臉,相映趣,妙不可言。
仍舊那麼麗可,活潑笑。
付貞馨瞄了一眼黃星,興師問罪道:你總是姍姍來遲。
黃星強調了一句:我有事。那邊剛剛結束,這不我就抓緊過來了。
付貞馨反問:喝了不酒吧?
黃星點了點頭:還行。我找了代駕過來的!
付貞馨驚呼道:你找代駕了?不錯不錯,酒後不開車,好習慣。
黃星正要往裡面走,付貞馨卻弓下子,扯出了一雙男士拖鞋,說道:換上,換上拖鞋,別踩髒了我的地板。
黃星照做,這拖鞋穿着還合適。付貞馨仍舊記得自己鞋子的尺碼。
這個細微的發現,讓黃星心裡有一種特殊的覺。
'你姐呢?'黃星隨口問了句。
付貞馨嘖嘖地道: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不不,是不見首也不見尾。大忙人一個。你都不知道去哪兒,還問我。奇了怪了吧。
黃星反問:沒?
付貞馨強調道:了,當然了呀。說理完手上的事就過來。結果……結果到現在都沒音訊。我姐呀,我是不指嘍。
黃星道:正常正常。最近的確有不事要理。
這時候小惠突然站起,在沙發上跳躍了幾下,沖黃星質問道:喂,黃同學,咱不帶這麼串門兒的吧?
黃星頓時愣了一下:怎麼了?
'還怎麼了?'小惠冷哼了一聲:你見過空着手串門兒的嗎?你過來白吃白喝來了?真摳,連點兒東西都不捨得買。付貞馨,趕他走!快,趕他走!
付貞馨一攤手,笑說:小惠說的倒是不無道理。
黃星故意停下腳步,做扭頭狀:那我走了?不浪費你們糧食了,拜。
他這一說走,小惠騰地從沙發上跳了下來,像天外飛仙一樣迂迴到黃星邊,手敏捷地拉住了他的胳膊:既然來了,想走,可就沒那麼容易了。來來來,哈酒哈酒!
就是這麼隨心所,無所顧忌。
就這樣領着黃星的手,把他拉到沙發跟前,指着茶几上的幾樣小菜,炫耀式地說道:本姑娘告訴你,這些菜,可都是我和付貞馨同學兩個多小時的結晶。菜的本,加上我們倆的工夫費,每一樣都是天價!
黃星打擊說道:是嗎?但估計也是有價無市。
小惠嘖嘖地道:有市!有價,也有市。我們……我們都吃了好多了呢!
黃星笑着點了點頭:是有市。西紅柿炒蛋。但我實在不明白了,好好的蛋,怎麼就被你們給搞的黑不溜丟的?這還能吃嗎?
'怎麼就不能吃了?更有營養!'小惠用筷子夾起一塊已被炒黑的蛋,往裡一塞,做起了示範。
付貞馨湊了過來,說道:已經很不錯了,這西紅柿炒蛋,是出自于小惠的傑作。
小惠出手指抨擊道:你個叛徒!憑什麼說是我燒的?西紅柿是你洗的你切的,蛋也是你磕的。我就用勺子翻了幾下,而已。充其量,是我們倆共同完的。菜搞糊了,也有你的功勞。
付貞馨笑說:我不跟你搶功勞。
小惠噘了一下,以示反抗。但馬上又笑了一下,拿筷子抄起一塊,往黃星邊遞:來,嘗嘗!
黃星條件反一樣往後退,他似乎已經聞到了一子被烤糊的味道。
但是小惠手下不留,生生地將這一塊焦糊的東西,塞進了黃星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