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尚炳天,絕對是一條喪家之犬。
看見林孤獨擡了擡手,張小天和胖子急忙退了出去,將房間留給了林孤獨。不管尚炳天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不管他背後還有什麼巨大的謀,那又如何,在林孤獨面前,尚大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的。兩人對林孤獨有種莫名其妙的自信。
左曉傑和張小天剛走出房間,便看見如一木樁一樣,面無表地矗在門口的白無忌。此刻,白無忌已經去了自己那一髒兮兮的服,臉上的傷口也已經包紮了起來,同樣換了一雪白的長衫,看上去都是有幾分一代宗師的模樣。
胖子的角突然扯一下,然後上前,湊到白無忌耳邊,小聲說道:“小白,之前那件事,還希你能替我保。”
白無忌一愣,臉上出茫然之:“什麼事?”
“當然是我和王一峯老婆那件事……畢竟這件事不怎麼彩,說出去,有些不好做人……”
胖子看了旁邊的張小天一眼,已經將聲音得很低了,就是擔心後者會聽到。
白無忌點點頭,突然大聲說道:“哦,你是說你睡了劍聖的侄兒被追殺不得已跑到城那件事啊?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保的。”
胖子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果然,張小天好奇地轉過來,問道:“什麼劍聖的侄兒?我靠,傑哥,沒想到你這麼牛,連劍聖的侄兒都被你睡了……咦,不對啊,你當初去城時候不是說去幫助林哥嗎?怎麼沒聽你說起被追殺這件事啊?”
胖子咬牙切齒地盯着白無忌那張冷漠無比的臉,最後卻只說了一句話:“我……我都被你毀了……”
看着胖子拂袖而去一副跟吃了狗屎一樣的表,張小天和白無忌的心大好,張小天早已笑的彎腰趴在了地上,而白無忌只是眼中含着笑意,面上卻是沒有什麼變化。
……
房間中。
“嗚嗚……”
尚炳天明顯在抑自己的哭泣,但哭泣卻是不能抑的,他的哭聲,就像是低沉的號角,竟是有種讓人忍不住悲慟之。一天之內,失去龐大的尚家財富不算,還失去了親生父親,其悲傷自然不難理解。
林孤獨站在窗邊,俯瞰着這迷人的夜,心中不免慨,這個世界本就是錯綜複雜的,當另一些人過着風花雪月的生活時,殊不知還有一些人,正於痛不生的境地,當有人着天倫之樂之時,卻不知在另一個地方,有人剛剛失去了自己的至親……
世界之大,當真是讓人捉不。
很奇怪的,尚炳天低聲哭泣的嗚咽聲,非但沒有讓林孤獨到心煩意,反而讓他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他站在那窗邊,微風吹拂,他那漆黑的短劉海,仿佛一面袖珍的黑旗幟,在額前上下地擺着。
時間,仿佛過了許久。
尚炳天的哭泣聲,漸漸小了……
不知什麼時候,尚炳天已經站在了林孤獨邊。
林孤獨緩緩扭頭,看見尚炳天臉上悲慟之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平靜,那一雙平靜的眸子深,竟是有幾分冷。
“你父親,是古武聯盟的人做的?”
尚炳天出一苦笑容,說道:“古武聯盟的歹毒,超出了我的想象……”
他簡單將張揚的事前後說了一遍。
林孤獨點點頭:“這才是我悉的古武聯盟,若非如此狠毒,他們就不是古武聯盟,應該改名慈善協會了。”
尚炳天突然神一怔,盯着林孤獨的雙眸,問道:“在你們古武者眼中,普通人的生死,真的如螻蟻一般,不用在意?”
“呵呵,”林孤獨笑道,“對大部分古武者來說,的確是這樣的,這天下之大,本就是一條複雜的食鏈,就像人類一樣,站在了食鏈的頂層,有了主宰這世界生的力量,便認爲是自然之靈長,又何曾將其他生放在同等的位置,除了人類之外的所有生,無外乎就是兩種結局,一種是人類的食,另一種,就是人類的玩……而古武者,卻是站在比絕大多數人類還要高的頂端,瞧不起普通人類,那也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