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孤獨回頭看見尚炳天,卻是面不改,反而招招手,說道:“哎喲,炳天啊,我正在和麗小姐討論華夏的茶文化呢,來來,你也一起過來喝一杯吧……”
尚炳天心中想起了那句話:沒有最不要臉,只有更不要臉。
他強忍住自己的惡寒走過去,將劉周的事說了一下。
本以爲林孤獨會下去見見劉周的,哪知道,林孤獨卻是不在意地揮揮手,說道:“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既然那位管家喜歡淋雨,那就讓他在雨中淋着好了。”
尚炳天知道林孤獨不喜歡劉周管家囂張的態度,於是想了個折中的辦法:“要不,我去請劉管家上來與你見面?”
“不見。”林孤獨很是乾脆地說道,“劉管家喜歡淋雨,那就讓他淋着吧。”
“可是……”
林孤獨擺擺手,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認爲劉周背後是周家,我就應該放低自己的態度對不對?”
“是這個道理。”
“可惜,我林孤獨最見不得,就是這種自以爲是的狗子,哼哼,周家是周家,管家是管家,什麼時候到一個小小的管家來我龍聖堂的地盤上耀武揚威了。你下去吧,等我啥時候心好了,再去看看那個管家。”林孤獨從一開始,就沒將周家的大管家放在眼裡。
尚炳天無語,心想林孤獨果然還是脾氣大,便離開了房間,再次回到了風月酒店的大門口。
他走到門口一看,卻見劉周依然站在那輛黑的奔馳車旁,一黑的風和黑禮帽,已經被打溼了一般。雖然是小雨,但長時間呆在雨中,也是非常不明智的事。
尚炳天本不打算理會的,但是一想到這件事背後關係到林孤獨和周家的關係,如果把事做得太絕,只怕周家那邊會有什麼不好的反應,於是,他着頭皮上前,再次來到劉周面前。
看着劉周那有些狼狽的模樣,尚炳天強忍住笑意,說道:“劉管家,到酒店裡面去等吧,林現在還在繁忙,暫時沒有時間,還希你多等一會兒。”
鬼知道林孤獨什麼時候心才會好,然後才會見劉周。尚炳天心中很清楚。
劉周哼哼道:“林孤獨真的在忙?”
“當然是真的。”
“我看,他是不想來見我吧,哼,你告訴他,我就在這裡,我代表的是周家,他最好趕緊下來,不然,後果只怕他承不住。”劉周冷冷地說道。
尚炳天臉上帶着微笑,心中卻是不以爲然,淡淡地說了句:“那你就等着吧。”
本來,他已經給了劉周足夠的面子了,卻是沒想到這傢伙如此不給面子。
於是,尚炳天離開,而劉周依然站在細雨中。
足足兩個小時過去,劉周已經被淋得跟落湯一樣,全溼不說,一陣微風颳來,卻是有種寒冷徹骨的覺。而尚炳天坐在風月酒店的大堂中,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卻是沒有什麼表示,該做的,他已經做了,只是劉周太不識擡舉,那就沒辦法了。
尚炳天當然知道林孤獨不下樓的原因,周家派劉周來風月酒店,或許並沒有什麼好的意思,但劉周的架子也太大了些,竟然把自己當了古代宣聖旨的太監一樣,還想讓林孤獨親自下樓迎接,這就有些過分了,怪不得張小天等人都沒將他當回事,甚至,除了尚炳天之外,龍聖堂中沒有任何人去看過這傢伙一眼。
就在這時,尚炳天卻看見劉周哆哆嗦嗦的朝這邊走了過來,走進了風月酒店的大廳。
尚炳天角微微一笑,那是勝利的笑容,迎上去說道:“哎呀,劉管家,你這是……”
“哼,我還是在裡面等林孤獨吧。”劉周說道。
其實,劉周不是沒想過拂袖而去,但他知道,自己就這樣回去,肯定不能對周家差,但又不可能一直呆在雨中,不然待會兒估計直接就要被送到急救醫院去,只得放下自己的面子,走進了風月酒店,向尚炳天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