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門口,迎面就走來一個氣質優雅的人,看起來雍容華貴,四十歲上下的樣子,頭髮被盤在腦後,如凝脂一般白皙,不細看,或許會把當三十歲的年紀。
但是林孤獨眼尖,看清楚了對方眼角並不明顯的皺紋,當即明白,這人並不很年輕,只是保養得十分不錯。
就是這個氣質高雅,容貌綺麗的人,仿佛就是十年之後的宋映雪。
“夫人,這位先生是來看小姐的。”管家看到人,態度十分恭敬。
那人看着林孤獨,微微一笑,細膩的聲音,溫婉地說道:“是林孤獨小友吧?”
“如果我猜的不錯,您應該就是宋伯母了。”林孤獨很客氣地打招呼,進來時,他就肯定,對面這位,百分百是宋映雪的母親,也就是早上給自己打電話那位。
宋映雪擺擺手,讓管家離開,然後用一種溺的眼神,看着林孤獨:“來到宋家,你就不要客氣,我跟你師父,當年……也算是好友,你我一聲阿姨就好了。”
站在林孤獨面前的這個看起來雍容華貴的人,名韓芳雲,和養育林孤獨長大的那個老傢伙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因爲如果把那個鬍子拉碴打扮邋遢的傢伙放到對方旁邊,完全就是一個乞丐模樣。
“哈哈,阿姨,不過你可一點都不顯老。”
“臭小子,還會說話,你師父要是能有你會說,那……唉,算了,都是老黃曆了,我帶你去看看映雪吧。”
韓芳雲似乎不願意提及當年的事,這讓林孤獨充滿了疑。
不過,長輩的事,他可不能隨便打聽,因此,跟着韓芳雲穿過幾道迴廊,最後進了一個房間。
房間在西廂房的最後面,從推開的窗戶看出去,是一個很小的池子,清澈的池水,有幾條金魚在歡快地游來游去,一座一人多高的假山上,正有水嘩啦啦地流淌下來。
不過,林孤獨卻無暇欣賞此種景,他自打一進屋,目就落到了房間中央那牀上的子上。
宋映雪安靜地躺在牀上,面如常,上蓋着薄被,看起來就像是剛睡過去一樣,並不像一個生病的人。
“阿姨,宋總這是?”
韓芳雲一臉的焦急,卻還鎮定自若,沒有慌:“映雪就這樣子,整整三天了,沒醒來過,宋家已經請了最好的醫生檢查過,可是誰也沒查出來到底是什麼病症,更別提把映雪救過來。”
林孤獨面疑之,宋家能請來的一聲,必然不是平庸之輩,可是竟然一無所獲?難不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古怪病症?
“阿姨,我想近距離給宋總看看,可以嗎?”對方畢竟是兒,而且人家母親還在旁,林孤獨也不敢貿然就上去。
韓芳雲哭笑不得,說道:“你這格,可一點都不像你師父,你也別一口一個宋總的了,映雪比你小兩歲,你就映雪吧,其實……唉算了,還是等映雪醒過來之後再告訴你吧。”
這已經是韓芳雲第二次言又止了,林孤獨更是丈二和尚不着頭腦,然後他走上前,近距離觀察起宋映雪來。
這妞的狀態,和植人完全不同,相反就像是一個正常人,呼吸正常,脈搏正常,甚至連的,也十分的健康。
林孤獨並不懂醫,但是也和幾個醫變態的是老頭呆過一段時間,所以,世間的疑難雜症,也見過不。
只是,像宋映雪這樣的奇怪病症,他卻從來沒有見過。
林孤獨搖搖頭,突然,他瞥了宋映雪的耳垂後一眼,神唰地一下變得凝重起來,也顧不上韓芳雲是不是在場,急忙彎下,湊了過去,用手將宋映雪的耳朵挑起。
只見這妞耳朵後那白皙的皮上,竟然有一道醒目的紅細線。
那是一條出現在宋映雪的皮表層之下的紅線,如鮮一般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