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順非但沒把車開走,還有人走下了車,黃家鬆氣不打一來,怒罵道:“讓你們滾開,沒有聽到嗎?再不滾,老子就不客氣了……”他拿着電跑了過去,就要給葉凱點看看。
剛才老闆可是代了,縣城大人等下要來,必須留幾個空車位。
葉凱眼中只剩下母親的影,哪裡還容得下別人,一步步向正前方走去。
每走一步,眼淚便留下一滴,滴落在地上,也落在了他的心底。
突然間,葉凱想到了一首歌,世上只有媽媽好,想起兒時媽媽唱的曲調。
剛想喊聲媽媽,黃家松的電打了過來,葉凱隨後擡起,對着對方口就是一拳。
“滾!!!”
這聲怒吼迴開來,大地竟微微抖,黃家松也在無數人驚訝的眼神中,飛了出去,竟飛了三四米遠才落在地上。落地後,黃家松剛想站起來,只覺得嚨一甜,一口鮮吐了出來,接着便發現骨骼傳來陣陣劇痛。
周圍衆人全看傻了,視線不約而同落在葉凱上,這其中也包括葉凱的母親。
大家都想看看,誰家的孩子如此囂張?竟在這裡打人,這裡可是余鎮長的地盤。
看到葉凱後,衆人神驚訝,他們沒想打葉凱竟如此年輕。
唯獨一人,沒有出驚訝,劇烈抖,手中的盤子落了下來,啪嗒一聲碎了。
旁邊孫大媽負責這些洗碗工,臉沉,怒喝道:“你居然敢把盤子摔碎,這盤子好幾十塊,等下從你工資里扣……”
幾十塊,對於這些人來說,那是一天的勞收。
如果換在眼前,楊秀榮肯定會道歉,賠不是,可此刻,看到葉凱的瞬間,早已顧不了那麼多,緩緩站了起來,一步步向葉凱走去。常年洗碗,思念兒子失眠,楊秀榮面容憔悴,腰部嚴重變形,幾乎無法完全直起子,可即使如此,也阻止不了走向兒子的腳步。
雙眼對視,彼此間都沒有說話,可眼神竟變了母子倆最好的流方式。
葉凱一個加速跑了過去,而後在無數驚訝的眼神中,突然,跪了下來。
這一跪,天經地義!這一跪,理所應當!這一跪,乃爲孝道!
“媽!!!”
葉凱欠母親太多太多,別說只是這一跪,即使要他拿出十年壽元,換這些年能從來,他也甘之如飴。葉凱就這樣跪着,跪着,眼淚急速留下,無法停歇。他暗暗發誓,無論付出多大代價,也要改變這一切。
“小凱……小凱,真的是你嗎?你回來了嗎?”楊秀榮着兒子的臉,同樣落下了眼淚,這一天等了無數年。
“媽!!!”
這一聲媽字,撕心裂肺,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間風起雲湧,天地變。
這突然的一幕,讓周圍衆人全都愣住了,衆人的眼神完全不同,有人爲之,有人疑,還有人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不遠被其餘保安扶起來的黃家松便是這等想法,他不僅要看好好戲,還要讓這戲變的更彩。
“黃臉婆,這些年你認錯多兒子了?別看到人就喊凱兒,凱兒的……”
此話一出,不人大聲笑了出來,平日裡他們就沒欺負楊秀榮。
洗碗工中站出一人,那人實在看不下去了,怒罵道:“你們這羣兔崽子,說風涼話是吧!就算楊大姐神恍惚,認錯了兒子,兒子還能認錯媽嗎?”說完,便走到葉凱和楊秀榮面前,關心道:“起來吧!別讓他們看笑話,聽說等會縣裡會有領導來,要是看到這場面,誰也幫不了你們。”
“認不認錯都一樣,就算真是你兒子又如何,那小子剛才打了松哥,我們會打他連你這個媽都不認識。”其中兩名保安扶着黃家松,另外幾人手握電走了過來,滿臉挑釁道:“小子,你不是很能打嗎?來,我們繼續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