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源很爲了自己的主子鳴不平,對那麼一個人,那麼好那麼好,但還是一點點的用都沒有,簡直就是氣死人了,這麼想着,星源朝着無鈺深深地看了一眼,接着說道:“主子,這麼多年了,爲什麼還是不能放下呢?”
兩個人很好,加上無鈺脾什麼的都是極好的,所以星源這樣說話,無鈺也並不生氣,只是笑了笑,接着說道:“這種東西,原本就不是我們可以控制的了,畢竟,,跟自己的心有關,我心裡有,一直都有,這個也是我改變不了的了,至於呢,自然也有着的執着,這也不能怪!”畢竟跟秦翼做了那麼多年的夫妻,好似是塵埃落定了一般,他們之間,固然是有的,只是再怎麼樣,都已經過去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這個是誰都強求不來的了,這麼一想,當下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接着說道:“也罷了,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是是非非的,也都沒有了!”
星源沒有說話,知道自家主子對那麼一個雲天一到底是怎麼樣的看重,當下只是抿了抿脣,帶着無鈺走進了那麼一個衰敗了小木屋。
看起來十分簡譜,但是很乾淨,窗明几淨的,讓人十分舒服。
無鈺眸黯淡了下來,一貧如洗,當年,雲天一非出宮不可,原本無鈺是不願意的,可是因爲雲天一的堅持,讓無鈺實在是沒辦法了,不管無鈺給什麼,雲天一都不接,一來二去的,竟然會變現在這個樣子,人心裡難的厲害。
“寶寶,來吃藥了!”
剛走進去,就聽到一個十分悉的聲音響了起來,無鈺渾一,一時之間,不能自已。
只見得走出來一個端莊,穿淺的修長,凸現出修長勻稱的姿;那極淡已經接近白,想來是因爲洗了太多次的緣故,但是卻很嫵,就似婦臉頰上最自然卻最人的紅暈。看到這一幕,無鈺止不住的心酸,這些年來,過得一定是十分艱辛的吧,要不然的話,怎麼會把一件服穿的洗了又洗?想着這麼一個小小子,何曾過這樣的委屈呢?實在是人難的狠了!
那服雖然看起來很舊了,但是那袖、襟前、袍角卻用素金鑲了寬寬的邊兒,變得有些暗淡了,但是卻依舊是可以襯出高貴之氣;上細構圖繡了綻放的紅梅,繁複層疊,開得熱烈,看得讓人心裡也覺得熱乎;足上一雙同的花盆底兒,緞子面兒上用珊瑚珠配着金線也是繡的紅梅,厚厚的鞋底里做着鏤空的小屜,盛着梅花香,走一步,地上就留一個盛開的紅梅花印記;頭髮只盤了簡單的髻,後面一半仍是垂順的披散在腰後,右邊從頭頂到耳邊着用珍珠和紅寶石穿的紅梅金鏤空珠花,蜿蜒盛開,更有幾朵開到了或是額邊、或是眼角、或是耳畔,那烏黑的頭髮從間隙出來,更襯得“梅花”紅艷,而左側是那梅花琉璃釵,玲瓏剔,渾然天的紅正好雕了梅花瓣兒。好生別致,但是看起來依舊是十分素雅,人只要是看一眼,無雙的一顆心,就這麼砰砰直跳。
果然啊。果然是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兒啊,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什麼地步,都是一樣的,人心裡難的厲害,這麼一想,無鈺朝着那麼一個雲天一又是看了一眼,只見得那長下面下面墜着三水晶珠和紅玉珠間隔的珠串,最下頭匯合在一起,懸着一顆東珠,竟有龍眼大小,更難得的是,那東珠的澤竟泛出紅暈;最外面罩着石榴紅織錦面的披風,一雙纖纖玉手大方的在外頭,這是隆冬時候,總歸是要冷一些的!臉上不施黛,跟以前在宮裡的時候,當真是大不相同了!
這麼一想,無鈺的一顆心,就這麼砰砰直跳,自己心的人,這就是自己心的人啊,人肝腸寸斷,這輩子,只怕是他們之間,都不可能了,是啊,不可能了,這麼一個雲天一的子,無鈺還是十分了解的了,當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一丁點都沒有。這麼一想,當下只是緊緊地皺了皺眉,接着說道:“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