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在背後,阻攔他們撈人了?”
夏沉煙不太確定,日理萬機的攝政王真有空去手這麼一件小事。
像是看穿了的心思,君卿衍微抬下:“不用謝。反正也不用本王親自費心勞力。”
一個小小的縱火案,當然不必攝政王出麵。
言齊嘿嘿笑道:“王爺不過是讓底下人放了一些訊息出去。比如,這個夏雲杏袒護的人,縱火要燒的是攝政王府的恩人,而們的姑父是刑部侍郎,刑部侍郎又是工部尚書的堂兄弟,工部侍郎的婿,又蹲在刑部大牢裡,罪名是行刺攝政王”
“層層關係推進,反正到最後,幫夏雲杏就約等於有可能被扣上行刺攝政王案的同謀罪。你說,誰還敢管這檔子費力不討好的糟心事?”
朝中但凡有點份地位的,哪個不是了的狐狸?哪怕是攝政王的死對頭,也不會在這個敏的節點上去招惹攝政王,自己黴頭。
其實,哪怕攝政王什麼都不做,那些人也會有所顧慮,但有攝政王在背後推波助瀾,這層因果關係的威懾力將會倍增加。
現在夏沉煙明白了,縱火案之所以被京兆府得這麼狠,是因為有某王爺施。
夏孫氏找遍了所有的關係,都沒人敢出頭,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某王爺施。
最後二房隻能求到這個跟攝政王有那麼點的人頭上。
夏沉煙心中念,仰頭看著君卿衍:“王爺你為何要這麼做?”
也不知道是哪道晃了下眸子,君卿衍眯了眯眼,沉聲說道:“怎麼,是本王多管閒事了?”
他記得之前夏沉煙曾說過,自己的債要自己討,自己的仇要自己報,並不想依靠彆人。
鬱結了一夜的心,在看到小丫頭的時候,稍稍明朗了些,卻在此刻,又倏地鬱了下來。
“不是。”夏沉煙搖了搖頭,“臣隻是覺得,王爺本不必為臣做這些。畢竟,臣跟夏家那些過節,對王爺你來說,不過是最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本不曾想過,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能傳進王爺的耳朵裡,並被他放在心上。
就像不曾想過,喝藥時說一句習慣了藥的苦味,他轉就為買了一整車糖果。
原來,小事也很打人心。
聽到的話,君卿衍剛纔還堆滿了積雨雲似的口,突然就風吹雲散,普照。
原來小丫頭是太了?
一顆糖,一句話,一點點小事……
真是個容易滿足的丫頭!
君卿衍垂著墨瞳,看著隻有自己口高的小丫頭片子,說道:“欺負本王的人,還想不付出一點代價收尾?彆忘了,你可是要跟著本王吃香喝辣,當惡霸,欺負人的那個!”
他大可旁觀看戲,任其發展,卻還是出手為理細枝末節,確保萬無一失。
哪怕他並不知道的計劃,不知道很希二房的人去請求。他隻是,想給一個公道,就算不是真相大白,至也要讓的敵人向低頭。
夏沉煙抿著,噗嗤一笑,喃喃道:“是哦,我可是有王爺撐腰的人!”
君卿衍上揚的眼角流出幾不可查的笑意,然後從袖口裡取出一捲紙:“本王手諭,縱火案要如何置,由你自己做決斷。”
夏家祠堂的縱火案本就不是什麼大案要案,且不說夏雲荷還沒定罪,即便最後確定夏雲荷真是縱火真凶,這中間很多東西沒有查清楚,罪名也是可大可小。
“多謝王爺!”夏沉煙雙手接過手諭。
沒想到這件事會如此順利,不由還著手上的鐲子歎了一句,“早知道就讓祖母多付出點代價了。這麼輕鬆,真是便宜他們了!”
不過,來日方長,畢竟還需要夏家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暫時不能撕破臉。
“話說,沒想到你家二叔還出息,一個小小的致果校尉,居然找上了相國公府。雖然轉悠了一圈沒進去,不過敢想也是勇氣可嘉啊!”
言齊搖著扇子,這話裡竟聽不出是真的誇獎,還是在諷刺。
“不過我倒是沒聽說過,夏家跟國公府有過。小姑娘,你們家不會是深藏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