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正妻劉氏和大小姐夏雲杏也未曾想到事竟會變這樣,怔愣了好一會兒,纔想起讓家丁去堵住門,彆再平白讓人看笑話。
灰頭土臉的香嗅,則完全是呆了。
迷暈的分明是夏沉煙,為何跟黃明睡在一起的卻是夏雲荷?
“怎麼、怎麼會……”
先前一直以為夏沉煙是提前醒來,溜了出去,可夏雲荷的出現,卻讓陷了無知的恐懼之中,整個人不控製地栗起來。
“難怪黃姨娘方纔如此賣力的想要汙衊我,原來是你自己的兒做了這種醜事,你便串通我的丫鬟,想要拉我給你的兒做遮布!”
夏沉煙乾的臉上,沒有一多餘的表,輕飄飄地說出這番話,甚至連憤怒都是淡淡的,彷彿差點沒毀了名節的人不是。
怒過、怨過、恨過、掙紮過,還死過一次,那些過於強烈的緒,都在上輩子耗乾了。
現在的,學會了偽裝,學會了沉穩,讓自己變不驚,纔不會輕易被人看穿了底牌。
“不!不!”黃姨娘瘋了似的大吼,眼淚暈花了妝容,顯得整張臉猙獰可憎。倏地扭頭瞪著夏沉煙,雙眼猩紅,往前一撲,似要廝打夏沉煙。
“是你!你跟那狗奴才串通起來,害我荷兒的是不是?”
不然,夏沉煙怎麼會好端端的從外麵走進來,而自己的荷兒卻躺在這張床上!
這中間經手的人,就是香嗅啊!
眼見黃姨娘撲過來,夏沉煙抬腳就踹在的麵門上,毫不留。
黃姨娘一個仰翻摔倒在地,鼻狂流,原本就花得一塌糊塗的妝容上又添一筆濃墨重彩,髮飾也都散了,衫淩不堪,整個人像是稽的小醜。
“害人不,還想倒打一耙?真當我們長房沒人,好欺負?”夏沉煙淡淡說道。
這話聽在二房那幾人耳裡,卻是倍覺滲得慌。
今日之事,著詭異,他們到現在都沒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隻是覺得,夏沉煙這丫頭,跟往常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啊!
“這夏家二小姐也夠缺德的!自己乾的好事,還要栽在人家長房頭上,壞人家名節!真夠缺德啊!”
“庶出就是庶出,自甘下賤!二房總吹噓自家孩子優秀,我看這家風可不怎麼樣!”
眾人議論紛紛,連帶著整個二房的名聲都不好了。
劉氏和夏雲杏都恨不得趕緊找個地鑽進去。
丟人!
黃姨娘卻毫不自覺,哭著撲上去抱住丈夫夏修的哭喊:“老爺,荷兒是遭人害了,您要給做主啊!”
夏修剛緩過勁兒來,也提起一腳踹在黃姨娘前,將狠狠踢開。
“不爭氣的狗東西,真是氣死老子了!都是你慣出來的好兒!還有臉要我做主?我隻當沒生過這混賬東西!我回去便寫休書,讓你帶著這下賤胚子滾出我夏家!”
黃姨娘一聽要被休,嚇得雙眼一翻,差點暈過去,嚨裡卻還發出一陣陣乾嚎。
眾人不又鬨笑起來。
這些人先前看夏沉煙的笑話,倒也不是跟有什麼仇,無非就是看熱鬨不嫌事大,此刻事反轉在夏雲荷上,他們也同樣樂得看戲。
對這一切,夏沉煙作壁上觀,攏在袖中的手緊緊攥著拳頭。
前世被害**,又遭當場“抓”時,便是這般遭千夫所指。
明明纔是害者,可沒有一個人聽的解釋!
後來那黃明的妻子還當街堵,撕爛了的衫,又扯著的頭髮往地上撞,罵下賤勾引彆人的丈夫!
所有人都說放、肮臟、不要臉!
後來就連走在街上,也有人著的脊梁骨罵,甚至拿爛菜葉和臭蛋扔!
那些辱,發過誓要一一還報。
這才隻是個開始。
看夠了二房的醜態,抖了抖襬,轉一指癱在地上的香嗅:“這惡狗咬主人,留不得!拖出去打死!”
平素家中都是二房做主,長房沒什麼地位,家丁們表麵上對長房恭敬,私下裡卻不怎麼把那三個孤兒當回事。
可今日的一切令人咋舌,尤其是方纔碎影拔舌那一幕,曆曆在目。
夏沉煙現在可是有攝政王撐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