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杏撲到門邊來,一把抓住夏沉煙的手,原本緻的麵容此刻灰撲撲的,說不出的狼狽。
夏沉煙安道:“大姐你彆著急,是祖母讓我來看你的,現在家裡正在想辦法把你救出去呢!”
“那他們怎麼不來看我?”
夏雲杏明知祖母他們看不上夏沉煙這個草包,又怎麼會隻派了夏沉煙來呢?都獄這麼多天了,為何夏家一個人都沒有來過?
這不正常!
夏沉煙很無奈地說:“你上的嫌疑還沒有洗清,京兆府尹不讓人探監。我這也是鬥膽去求了攝政王,讓他跟京兆府打了聲招呼,才把我放進來的!”
“隻是一個縱火案而已,而且縱火的人和去找夏雲荷的人又不是我,憑什麼要關我這麼久?我都說了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夏雲杏的緒有些崩潰,完全看不出平時那副沉靜的模樣。
這不太符合的格。
以夏沉煙對的瞭解,就算夏雲杏不是那種蹲了大牢也可以做到完全無於衷的人,但也絕不會輕易出這麼慌張的一麵。
是故意在自己麵前做戲,還是彆有原因?
夏沉煙重新審視了一下牢房裡麵,發現地上有一攤跡,看上去比較新,應該就是這兩天留下的。
難道夏雲杏還了更多刑,所以被嚇這樣?
“三妹?”
夏雲杏見夏沉煙不說話,想到是不是自己剛纔說錯了什麼話。
是因為說了“隻是一個縱火案而已”嗎?
畢竟那把火差點燒死夏沉煙,雖然不知道最後夏沉煙怎麼莫名其妙的毫髮無傷,還落了個祖宗保佑的好名聲,但那確實是一場足以奪命的大火。
就這麼一句話,就讓這個死丫頭心生不滿了嗎?
夏雲杏咬了咬牙,一怒氣在府中攢。
可是不能發火,因為現在眼前隻有夏沉煙,也隻能依靠夏沉煙!
“我、我真的不知道事怎麼會變這樣。三妹,你相信我的對不對?我本不知道二妹要放火燒死你,也不知道二妹事後到底跑到哪裡去了,我怎麼可能會窩藏呢?這一切都是巧合!你一定要相信我!”
夏雲杏流出弱的姿態,向夏沉煙辯解,雙手緊緊抓著夏沉煙不放,像是怕夏沉煙甩手就走,把扔在這裡不管不顧。
夏沉煙耐著子,拍了拍夏雲杏的手繼續安道:“我當然相信你,不然我乾嘛要求攝政王讓我來看你?”
“那你趕緊讓攝政王把我放出去,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再呆在這裡了!”
夏雲杏眼淚花花的,也不知道是在裝可憐,還是真的被嚇壞了。
“我也想把你弄出去,但是國有國法,這個案子還有疑點沒說清楚,攝政王又不可能聽我一麵之詞。”夏沉煙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夏雲杏有點憤怒,“黃姨娘不是說了,我真的隻是單純地去探監,本沒有提過夏雲荷的事啊!白芨也說本沒有跟我串通!那這件事跟我到底有什麼關係?”
夏沉煙從夏雲杏的話裡,聽出幾分端倪。
為什麼夏雲杏會知道黃姨娘和白芨的口供呢?
刑捕頭審訊的時候,不可能會把另外兩個人的口供給夏雲杏,這期間也沒有彆人來探過夏雲杏,所以,這個訊息,必定是大牢內部有人給的。
二房雖然還沒有膽大包天到敢在京兆府大牢殺人,但買通獄卒傳遞一些訊息,應該還是能做到。
夏沉煙定了定神,說:“是,我知道們都說這個案子跟你沒關係,但是,這樣就有一個問題在——白芨是怎麼跟夏雲荷聯絡上的呢?”
“那得去問白芨,關我什麼事?”夏雲杏蹙眉。
“白芨說,是夏雲荷先找的。顧及主仆誼,一時心,就沒有報,想著先給夏雲荷送點東西,把人穩住,再嘗試說服夏雲荷投案自首,沒想到就被抓了。”夏沉煙說道。
夏雲杏眉飛揚,說道:“那這件事不就弄清楚了嗎?還想要查什麼呢?”
“可是,刑捕頭說,這份口供很奇怪。因為白芨並不是伺候夏雲荷的丫鬟,而是祖母的丫鬟啊!跟夏雲荷,有多主仆誼?發生了那麼大的事,夏雲荷為何不找彆人,偏偏隻找白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