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都給我冷靜一點!”龐千鴻一聲暴喝,強大的氣場製住衝的手下。
雷副將站在大將軍邊,轉向自己的同袍兄弟們。雖不至於對自己人拔刀,但顯然呈現出對立的姿態。
“這裡是軍營,都忘了你們是什麼份嗎?誰敢妄,軍法置!”
在軍中,龐千鴻是說一不二的子,部下們心裡有數,一時間也不敢再輕舉妄。
夏沉煙很清楚龐大將軍會出麵主持大局,所以本不擔心,仍然自顧自地施針,毫沒這陣的影響。
那些士兵們見狀更加氣憤,即便是頂撞長,也要嚷嚷出來:
“將軍,分明是這人挑釁在先!”
“毒啞了鮑軍醫,心腸如此歹毒,又怎麼會真心救人?”
“鮑軍醫可是我們龐家軍的一份子,將軍您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外人欺負到我們自己人頭上?”
“將軍,您就算再護短、再偏心,也不能因此寒了眾將士們的心呐!”
“請將軍置這個毒婦,為鮑軍醫討回公道!”
他們雖然不敢手,但可以大將軍親自理。
龐千鴻一個頭兩個大。
這丫頭是他大外甥帶來的,而且看起來,大外甥好像對不一般的上心,置吧,待大外甥回來,還不知道要怎麼鬨騰,可不置吧,肯定平息不了眾怒,到時候還得又牽連到大外甥上……
不過,他確實覺得,這丫頭下手有點太狠,也太不給龐家軍麵子了!
“姑娘,就算你對鮑軍醫的話不滿,也不能私自出手把人毒啞!你這麼做,我們龐家軍,不可能善罷甘休!”
他擺出黑臉,心裡想到,恐怕暫時也隻能先將人扣押下來,再作打算。
夏沉煙從從容容地落下最後一針,從腰間掏出絹子,了手上沾染到的跡,站起,轉了過去。
麵對或是憤怒或是驚疑的眼,不驚不懼,臉說不出的風輕雲淡。
看了眼因為接不了失聲的打擊而跌坐在地上的鮑軍醫,淡淡說道:“我說了,隻是略施小懲。這啞藥,隻會持續一炷香的時辰,現在已經過了大半,再等一會兒,他的嗓子就能恢複。”
聞言,鮑軍醫倏地抬起頭,眼裡燃起一希冀,但也是半信半疑。
“當真?”龐千鴻心中一喜。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事不算大,還能下去,他也不用擔心沒法跟君卿衍那混小子代了!
……不是,等等,他一個當長輩的,為什麼要代?
夏沉煙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如果再有下一次,那就真的是讓他永遠開不了口了。”
篤定的語氣,讓人毫不會懷疑,是真的做得出來。
人群中仍有不滿的聲音:“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嗎?”
夏沉煙一字字說道:“我隻是,在警告那些,心懷不軌之人。”
冰冷的目,仿若淬了毒,不知是有意無意,掃過癱坐在地的鮑軍醫。
鮑軍醫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山羊鬍子都在打。
“就算你隻是把鮑軍醫毒啞了一會兒,你也沒資格這麼做!”有人激地說道。
夏沉煙的目看過去,冷聲道:“你的意思是,應該讓他繼續聒噪下去,妖言眾,賠上那孩子的一條胳膊,你們就高興了?”
那人一滯,半晌才著頭皮出一句:“你、你怎麼保證你就能保住阿水的胳膊?”
“我不需要跟你保證什麼。”夏沉煙麵無表,“等結果就是了。”
針已經施完,現在阿水的左臂上,從上到下了十幾銀針。
這些銀針,就能阻止毒素蔓延,保住阿水的胳膊嗎?其實,現在毒素還沒蔓延到肩膀,截肢也還來得及……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明都有這個念頭,但誰也沒說出來。
畢竟,他們也很希阿水能健全地活下來。
方纔問夏沉煙要保證那個人,悻悻地撂了句狠話:“要是阿水不但沒保住胳膊,還丟了命,不管有誰給你撐腰,我都一定會殺了你!”
這個年輕人跟阿水年紀差不多,也是阿水在軍營裡最要好的朋友,所以纔會如此激。
他赤紅的眼,篤定的神,都說明他並非隻是在說空話,而是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