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人的心,夏沉菸毫沒有同,畢竟在看來,向攝政王討一件東西,跟向兄長要零花錢沒有太大不同。
當然,從兄長手裡要錢,需要乖乖地完課業任務就好;而從攝政王手裡討東西,則要有足夠的實力。
這兩者,都能做到。
大家還沒來得及細問,一名兵急匆匆走進來。
是護城都尉府的人。
“呂大人,您怎麼來了?”
江澄起迎接來人。
眼前這位微胖的中年男人,是護城都尉府的從事,也是跟了江鶴多年的心腹下屬。
他並不見外地走近江澄,道:“都尉大人讓我來轉告你一聲,今日都尉府有急事,他暫時回不來了。”
“可是要緊之事?”江澄見呂達麵上掩不住憂慮之,不有些擔憂。
呂達看了眼夏家人,似有忌憚,搖了搖頭說:“沒事,就是臨時有事。都尉大人讓我告知,你們自行開宴即可,不必等他。”
江澄並未在朝中任職,就算是朝廷各部門之間,也有不可以隨意互通的訊息,所以他也沒追問,隻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呂達也不多留,知會了江澄之後,便匆匆離去。
江澄的目追著呂達出門,直到大門合上,他才隨後重新落座。
既然父親不回來,他們也用不著再等,便讓廚房上菜開宴。
這頓飯吃得十分融洽。
夏雲影與他大哥夏雲疏的格幾乎截然相反,他沒有夏雲疏那麼飽讀詩書,無視諸多禮教規矩,格豪爽,行事肆意灑,在飯桌上格外能活躍氣氛。
雖然江鶴不在,夏雲影卻沒忘記夏沉煙之前的囑托,隻是將敬酒的對象換了江澄。
夏雲影喝得高興,便張開開始叨叨:“來來來,江大哥,滿上!我和江大哥可謂一見如故,今天一定要不醉不歸!你不能拒絕!這可是‘父債子償’!”
江澄:“……”
父債子償,是這麼用的?
夏雲疏了角:“他小時候主要力都放在練功上了,文采上……不太能拿得出手。見笑了!”
江澄保持著完的微笑,臉不紅心不跳地誇讚:“雲影這子豪放,不諸多教條約束煩擾,倒也沒什麼不好。”
夏沉煙在旁邊扶著額頭,假裝自己並沒有參加這個飯局。
吃完飯後,夏雲影已經是被扶著出門,並且一路囂著還要再跟江澄喝三百杯。
夏雲疏是又好氣又好笑,不過看著同樣被灌醉的江澄,他也沒什麼脾氣了,無奈地笑著讓萬卷把他家爺扶回房好好休息。
上了馬車後,夏雲影倒頭就靠在大哥上昏睡過去。整個車廂裡,瀰漫著濃烈的酒氣,連沒喝酒的人,似乎也被熏得有些醉意。
夏沉煙聽見馬車外傳來聲音,便起窗簾,瞧見江澄被萬卷攙著,醉眼朦朧地朝他們揮手:
“以後,但願每一年,我們都能有酒有,有詩有畫,一家人……團團圓圓……”
燈火闌珊,襯著他單薄的青衫,卻是那麼溫暖堅毅。
夏沉煙不經意間微微紅了眼角,出手衝他揮了揮,裡輕聲呢喃:“一定,會的。”
這一世,我定會竭儘全力,讓你們前路坦。
“我去一趟攝政王府。”
夏沉煙示意車伕改道,先送過去。
“你去王府做什麼?誥命夫人的不是已經好轉了嗎?善後的事,應該也給醫了吧。”夏雲疏問。
夏沉煙沉道:“我有點擔心都尉府的況。我覺得今天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雖然不確定,但我大概有個推測。江叔叔有保守案的職責,隻能去問王爺,他或許能點什麼。”
夏雲疏回想起當時來報信的呂達的臉確實不太好,也有些擔憂。
“不過,你這樣去王府,能見到攝政王嗎?”
“放心吧,隻要王爺在府上,應該就能見到。”夏沉煙點頭。
夏雲疏也不知道小妹哪來的自信,他們討論的可是那個傳聞中脾氣古怪暴躁、殺人不眨眼的大魔王!
可夏沉煙的淡定也不是裝出來的,提起攝政王的時候,的角隻有笑意。
“你真的不怕他?”夏雲疏忍不住問。
夏沉煙知道兄長擔心自己是為了得到攝政王的庇護,不得不與其周旋,但其實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