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依然了食盒,眼眸裡滿溢著溫。
青柳看見自家小姐對這食盒都如此在意的樣子,不歎道:“要是王爺知道了小姐的這份心意,一定會很的!”
曹依然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又浮起一層黯,喃喃道:“王爺哪有那麼容易?”
他的心若是輕易便能打開,何至於到如今,也不曾對有過任何表示?
可是,心裡仍是緊緊地期盼著,或許這一次會不一樣呢?就算這次不行,再努努力,下次也許就行了吧?
這麼多年,每一次見他,都是懷著這樣的心。
那個人的心再冷,也總該被捂熱了一點點吧?
不然,他怎麼會派侍衛接到王府來呢?
“小姐您為王爺做的又不止這些!這次您千裡奔波,不也是為了王爺?要是……”
“好了!”曹依然警惕地打斷了青柳的話茬,“一會兒在王爺麵前彆說話!”
青柳自知失言,低下頭抿著,不再說話。
轉過前麵的迴廊,們已經接近西院。
這時候曹依然察覺到一不對勁。
“這不是去夫人的寢殿,也不是去王爺的院子吧?”
曹依然來攝政王的次數其實不算多,從前也就是十天半月誥命夫人之托,過來給攝政王送點東西。幾個月前誥命夫人臥病,被接來攝政王府後,倒是藉機往這邊跑得勤,但後來就離開了雀都,直到最近纔回來。
整個王府,去過的也就是夫人和王爺的住,以及花園。
但,侍衛現在領去的,明顯是個陌生的地方。
“王爺在西院。”侍衛很簡潔地回答。
“西院?”倒是青柳先反應過來,畢竟來過這邊,“這不是下人房嗎?”
下人房?
曹依然停下腳步,狐疑地看向那兩名侍衛,心頭百轉千回。
王爺會來下人房嗎?真的假的?為什麼?
“王爺在這裡乾什麼?”青柳也很疑。
侍衛板著臉答道:“屬下隻是奉命帶曹小姐過來,見了王爺,自有分說。曹小姐,請吧──”
說著手做了個向前的姿勢,“彆讓王爺久等了。”
曹依然攥著檀木盒的手發緊,掌心裡竟已滲出了汗。
眼前倆人確實是王爺的親衛,傳話應該不是假的。
那麼,王爺為什麼要在下人房見自己呢?
曹依然目閃爍,見從侍衛口中套不出話,隻能著頭皮往前走。
沒幾步,便到了絨絨和香茗的房間。
是門外麵,就能看見倍把守的兵,氣氛顯然非同尋常。
“王爺,曹小姐和青柳帶到!”侍衛上前覆命。
君卿衍揮了揮手,侍衛便退到一邊,安靜地守著。
曹依然還算鎮定,雖然心頭諸多疑,進門後還是端莊大方地向君卿衍見了個禮,然後才問道:“這裡可是下人的房間,王爺您千金之軀,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
皺著眉頭,將四周打量一番,出一副明顯嫌棄的表。
又破又小的屋子,怎麼容得下如王爺這般份尊貴之人?
同時,也看到屋裡除了侍衛以外,還有幾名子,眉頭不皺得更緊。
當的目落在床上的絨絨上時,心頭微微一緊,麵上卻毫不痕跡。
“有人在本王府中下毒害人,你過來,便是要調查清楚此事。”君卿衍開門見山,連半句寒暄都沒有。
聞言,曹依然和青柳都是一副詫異的樣子,睜大眼睛看向君卿衍。
“在王府下毒?竟有此事!”
“可這跟我家小姐有什麼關係?”比起驚訝,青柳更多的是不解。
作為丫鬟,一進門便乖巧地低著頭行禮,並未將屋內的況看得仔細。
這會兒才瞧見,床邊還有幾人。
其中一個是認識的香茗,另一人靠在香茗上,可臉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辨不出模樣。
還有一名子,瞧著竟也有幾分眼。
這是,在哪裡見過呢……
君卿衍掃了這主仆二人一眼,對侍衛招了招手,將那盒消腫膏藥捧到這二人跟前,問道:“這藥膏,可是你送給本王府中的丫鬟絨絨的?”
曹依然攏在袖中的手攥得更緊了,指甲甚至刺得掌心有些生疼。
微微蹙眉,問:“絨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