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神醫驗毒、解毒都是我們親眼所見,怎麼可能是誤診!”
香茗不滿地嚷嚷。
絨絨膽子小些,扯了扯香茗的袖,示意香茗不要多。
其實也不想夏神醫委屈。
不過,有王爺在這兒,夏神醫肯定不會委屈的。夏神醫可是治好了誥命夫人的人啊!
香茗見絨絨有意瞥了眼王爺,心中便明白了絨絨的意思,於是閉上了。
曹依然對這個咋咋乎乎、三番四次定妝自己的小丫鬟早就心生不滿,隻是礙於王爺在場,才一直忍不發。
總不能,讓王爺覺得自己是個潑婦吧!
於是垂下眼眸,放低了姿態,輕聲道:
“我知道夏神醫治好過夫人的病,在王府威很高。可是,夏神醫再厲害,也畢竟是凡人,凡人總是會犯錯的,何況是毒理這麼妙高深的東西。”
略微抬眸,用小鹿般潤的眼眸看了看君卿言。
從開始對峙,他便沒怎麼開口說話。
以他的威嚴,就算他隻是隨便說兩句,也有可能會左右雙方的證詞。他便乾脆不開口,由著他們自己把事捋清楚。
曹依然麵委屈的神,又繼續說道:“僅憑夏神醫一家之言,就斷定這藥膏裡有毒,臣以為,是不是也太武斷了些?不如,請王爺派人宮,尋來太醫,再做一次診斷,也好讓人心服口服?”
夏沉煙看著曹依然,並未表示異議,可曹依然卻自顧自地聲明:“因為夏神醫的診斷,臣現在擔負著毒害他人的嫌疑,實在是有些惶恐,說話可能比較直接,夏神醫也莫要往心裡去。隻是,臣也不想被人冤枉,隻是想澄清事實而已!”
本來這件事也沒什麼,不過這麼一說,配上那一副委屈的表,倒顯得像是夏沉煙小氣計較,不願意請太醫過來似的。
其實,如果一開始就請來的是太醫,或許還真查不出藥膏裡有毒。
絨絨的況,看上去跟重度過敏症狀有些類似,加上臉上有傷口,染後形爛臉的狀況,也不是不可能。
昨夜夏沉煙不調兌兩種藥膏,也驗不出毒來。僅僅隻是在藥膏上抹一層火狼蛛毒,很難被髮現。
問題是,夏沉煙驗毒毒時候,已經用清水洗掉了藥膏上麵那層火狼蛛毒,現在再來查,本不可能從藥膏裡查出毒來。
雖說那是當著攝政王和眾人的麵驗的毒,但要是被人抓住這一點說事,也是有些難纏的。
因為沒法複勘。
這也是下毒之人的一大高明之。
但凡攝政王對第一次檢驗的結果起疑,要求複查,那……
“不必。”君卿衍淡淡地開口,上挑的眸子瞥向夏沉煙,“本王相信。”
曹依然一窒,杏眼大睜,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君卿衍,忍不住說道:“王爺,事關臣的清白,您……您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旁人,汙衊臣害人?”
為了袒護一個認識不過一月的人,就置相識十數年的於不顧嗎?
怎麼可以這樣!
曹依然眼角微紅,角也抖著,說不出有多委屈。
君卿衍用一貫慵懶的口吻說道:“隻是驗出這藥膏裡有毒,未曾說過,這毒便是你下的。何來汙你清白一說?”
曹依然將手攏在袖口裡,攥了拳頭,嚥下滿腹的委屈,囁嚅道:“方纔那丫鬟口口聲聲說藥膏是臣送的,毒是臣下的,所有的嫌疑和線索都指向臣,這不就是擺明瞭要往臣頭上扣屎盆子中麼!”
香茗:“……”
剛纔是有些緒激,話也是說的,即便到現在,也仍然覺得這個姓曹的嫌疑最大。
不過,對方這麼一說,就像是自己跟夏神醫串通了在汙衊似的。
“奴婢、奴婢隻是覺得,曹姑娘有嫌疑而已……”
“我知道,我和孃親寄人籬下,很多人瞧不上我們,可我們也是長了心的!夫人和王爺對依然恩重如山,依然萬死難報,又怎會做出在王府下毒這種恩將仇報的事?”
曹依然倔強地咬了咬牙,眼淚明明在眼眶裡打轉,卻始終沒有落下來。
夏沉煙揚了揚眉稍。
乍一聽起來,這個曹依然說的話,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