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綻?”紫陌眼眸一閃,緊緊地盯著夏沉煙,“什麼破綻?”
夏雲疏和李媽也嚇得趕緊追問,或許還有補救的法子。
“還不是那瓶香!”夏沉煙撐著下,臉上滿是擔憂的神,“當時我太生氣了,一時上頭,把那瓶香用在了夏雲荷和黃明上。後來想想,要是他們倆去衙門告我,說我下藥害他們,那怎麼辦?”
紫陌轉了轉眼珠,略略沉思後,似有一喜掠過。
夏沉煙似乎毫無察覺,還在鬱悶地說著:“如果那樣的話,彆人就會知道他們並不是在私通,而是因為香,纔會做出那種事。到時候,不僅他們倆有翻的餘地,我可能還會獄……”
“不、不會吧?”李媽不懂律法,隻是聽自家小姐說有可能會鬨到報,心頭就有點發怵。
夏雲疏倒是要冷靜一些,思索著說道:“就算他們去報,也沒有證據!當天在場的人,隻有你們幾個,香嗅已死,沒人可以證明,你給他們用了藥!據我朝律法,沒有人證、證的況下,就算害者指認,也不能下判決。”
“這樣啊……”夏沉煙假裝思考著兄長的話,心裡卻是一喜。
我哥就是我哥!
說的全是我想要你說的!
兄長因為不好,很出門,尋常在家便喜歡看書、思考,對四國律法都瞭如指掌,所以他很容易就會想到證據的問題。
“大爺都這麼說了,小姐你就放心吧!”李媽雖然腦子沒這麼活泛,但相信大爺。
大爺那麼聰明,讀了那麼多書,他說沒事肯定就沒事!
這倆人一心想幫夏沉煙,倒是沒注意一旁的紫陌麵深沉,在夏雲疏說沒有證據的時候,的眼神倏地一亮。
對啊!
人證!證!
大爺真是提醒得好啊!
紫陌勾了勾角,又趕緊掩飾,一副安夏沉煙的樣子,說道:“大爺說得對!他們本沒有證據!再說,這麼丟人的事,他們敢鬨到府去嗎?那不是全城的人都知道他們倆做過那種事了!夏家丟不起這個人,老太君也絕不會讓二小姐去的!您就放心吧!”
“對對對!今天出事以後,老太君把二小姐關在祠堂裡,現在都沒放出來呢!聽說那個黃明被送回黃家,黃姨娘一哭二鬨的,是讓黃老爺打斷黃明的狗!這兩人肯定沒工夫去府告狀!”李媽連連點頭。
“也對,祖母最看重家風,夏雲荷要真敢去,非得被祖母攆出家門不可!”
夏沉煙這才一臉安心的模樣,喝完了薑湯,打發大家都回去休息。
人都走後,的臉才慢慢地冷了下來。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那個被你當作姐妹的丫頭,一直都是我們的人啊!你這個蠢貨!”
“你邊的人一個個死去,全都是因為你太蠢!無能!”
前世夏雲荷說的話,在耳邊迴旋。
夏沉煙的手慢慢攥了拳頭。
真的,是你麼……
終是輕歎一口氣,暫且按下心緒,不再猶豫。
一步錯,便會步步錯,害死更多的人。
曾經的悲劇不能再重演!
這一世,輸不起!
夏沉煙放下床帳,盤坐在床上,開始修煉起來。
一夜過去,鳴破曉。
修煉靈力可疏通管筋絡,調節臟腑功能,在一定程度上能替代睡覺的作用,所以即便一整晚沒睡,昨日的疲勞還是緩解了不。
夏沉煙一大早又去見了長兄。
“我昨日在攝政王府上,聽到了一個江鶴的人的訊息。剛剛纔想起來,好像在母親的手劄上見過這個名字,說他是爹爹很信賴的副將?”
剛出生沒多久,父母便在從邊疆回皇城的路上亡故,所以沒見過父母,也不知道邊疆那些事。隻是母親有寫手劄的習慣,記錄著日常的點點滴滴,兄長便讓通過手劄,瞭解父母曾經的生活。
“你是說江叔叔?”夏雲疏對提起的這個名字並不陌生,眼裡多了一笑意,“他和爹爹同年參軍,一起殺過敵,也都替對方擋過刀劍,算是生死之。當年他了重傷,無法再呆在邊疆,就先行回了雀都。沒多久,爹孃就過世了。我們兩家便了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