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衍坦坦的眼神,沒有半分迴應曹依然的熱忱的意思。
曹依然眼眸黯了下來,強忍著委屈,答道:“臣明白了。”
夏沉煙的目從君卿衍上,移到曹依然上,又移回到君卿衍。
饒是在某些方麵再遲鈍,也察覺到異樣。
這個曹依然對王爺,好像不止是下屬對主上,而是有某種更加濃烈的……
之前故意說王爺在自己麵前沒有提起過曹依然,就是在試探。
現在看來,還真是沒猜錯。
嘖。
這麼看起來,倒是有點同曹依然了。
雖然自己沒有過這種經曆,但前世可是見過某個人,一腔真,卻從未訴諸於口,那種苦的覺,好像不好的。
曹依然不經意瞥到夏沉煙,就見對方用深表同似的憐憫眼看著自己,就像母親每次跟提起王爺,讓不要妄想高攀時那樣。不皺起眉頭,心裡對這個不知高低的丫頭更多了幾分厭惡。
第一次聽說夏神醫的名號時,就是從絨絨那丫鬟裡,得知這個姓夏的治好了誥命夫人,以至於王爺每日去夫人寢殿陪護的時辰變了,所以那日自己趕回來時,纔會與王爺錯過。
那時心裡對這個夏神醫,就有點不滿。
不過,對方確確實實治好了夫人的病,怎麼說也是有功的。
覺得自己不能這麼想,也就揭過了。
然而這一次,又因為這個姓夏的,害得王爺對生了疑心!
對夏沉煙的厭惡,按捺不住地升騰起來。
而且,這個人還那麼貪財,就跟沒見過錢似的!
王爺要是知道這人的本,還會那麼相信嗎?這人,肯定是矇騙了王爺!
“臣從未想過瞞,隻是正如臣所說,這藥膏,臣並未經手過,是囑咐青柳送過來的。青柳,還不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向王爺說清楚!”
所有人都看向了青柳。
隻有夏沉煙多看了一眼曹依然。
未曾經手,不代表下不了毒。
畢竟,很多時候隻是表麵上未經手罷了。
這一點,比誰都清楚。
至於曹依然是什麼況,還下不了論斷。
房間裡還算安靜,隻聽青柳老老實實地說道:“絨絨罰那日,奴婢與小姐回到君府,小姐便提了給絨絨準備藥膏的事。”
“尋常小姐練功時,也常會傷,所以藥房裡裡一直都備有跌打損傷和消腫止的藥膏。”
這一點,龐夫人也清楚。
藥房是當年君大將軍還在世時建的。
因為他與龐夫人都是武將,難免傷,這些藥都要大量常備,乾脆就在家裡單獨辟了一間藥房出來。
如今攝政王府也有醫苑,規模更大些,也算是了父親的啟發和影響。
“小姐用的藥膏,都是誥命夫人授意大夫特製的,效果特彆好,所以才特意讓奴婢拿給絨絨。小姐真的是一片好心!”
青柳說著,還不忘強調,替自家小姐正名。
龐夫人也點點頭說:“依然這孩子素來心善,我絕不相信,會下毒害人。”
青柳小啄米似的點頭附和:“奴婢得了小姐之命,第二日來王府前,便從藥房裡取了一盒藥膏出來,帶給了絨絨。事就是這樣了。”
藥膏並不是買的,而是放在藥房裡。
夏沉煙若有所思:“你取藥的時候,有幾盒消腫藥?”
“應該是就這一盒!”青柳當時找過,所有記得還算清楚。
一盒。
這個詞在夏沉煙的腦海裡過了一遍。
曹依然暗暗看了眼夏沉煙,角緊抿。
“絨絨說,昨天是你特意找過來,讓拿出了你給的藥膏,並且幫上的藥?”
君卿衍提起了這一點。
如果青柳不曾來,絨絨可能到現在還沒捨得用曹依然送的那盒上好膏藥。
那麼,青柳特意來這一趟的初衷,就難免惹人懷疑。
“是小姐讓奴婢過來的。”青柳並未意識到有什麼問題,於是老實答道。
一直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讓青柳自己解釋清楚的曹依然,麵微凜,主接過話道:“是我讓青柳來的。昨日我來探夫人時,見到絨絨,的臉上還有一些腫痕。我想到一個孩子,若是不小心在臉上留了疤,這輩子都會影響,所以譴了青柳過去看看況,或許還有什麼我能幫得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