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淩天迫於形勢,決定相信夏沉煙,但淩府的侍衛畢竟不止他一個。
其他人,還是有顧慮的。
被任冬綾這麼一挑唆,那幾名侍衛心裡更加發怵,忍不住開口說道:“天哥,您不會真想讓這個丫頭對大爺……咳咳,現在況還不分明,咱們不如等大夫過來,再看看況?”
“都說了,大爺可能等不了那麼久。”淩天皺起眉頭,“要是氣息而出,就算不死也會殘。”
侍衛們麵麵相覷。
“可是,這個丫頭來路不明,怎麼能讓這種人大爺呢?萬一真出了岔子,咱們、咱們全都得掉腦袋啊!”
“是啊,天哥,老爺隻是讓我們看著大爺,我們、我們……”
“老爺讓我們看好大爺,那我們看好了嗎?”淩天咬了咬牙反問。
那幾名侍衛心虛地低下頭:“可是,大爺不讓咱們跟,咱們也隻能在外麵暗躲著,哪能知道這裡麵發生的況?”
“碎玉軒三樓的貴賓室不是很安全嗎?誰知道會出這種事?”
“再說,大爺那麼厲害,一般況下也不會傷的啊!”
“這怎麼能怪我們嘛!”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推責任。
淩天:“……”
雖然他們說的也有道理,大爺平時獨來獨往,最不喜歡有人跟著,他們奉老爺之命,在暗中保護,也常常被刻意甩掉。
今天是提前知道大爺會來碎玉軒,才照過來,但因為沒有名帖,隻能在外麵蹲點。
誰也沒想到,偏偏真的出事了。
他也很納悶,憑自家大爺的本事,誰能傷他至此,得大爺拚儘全力調氣息對抗,險些。
不過……
啊,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他搖了搖頭,把思緒拉回到正軌上,說道:“咱們拿淩府的薪俸,老爺之命保護大爺,現在大爺出了事,那就是我們的責任!現在爺都這樣了,咱們不能又一次袖手旁觀!”
“可是天哥……”
“你們放心,今夜之事,我會一力承擔,不會牽連你們。”淩天麵篤定,安了眾人。
侍衛們有些愧,也有點心虛,隻好不再多言。
淩天都說他把責任全抗了,他們還能說什麼呢?
“你們商量好了嗎?”夏沉煙手裡抓著兩銀針,看了眼淩天,“我可以手了嗎?”
淩天嚥了口唾沫,定下心神:“那就,拜托姑娘了!”
話音剛落,夏沉煙手裡的針已經紮進了淩展口的兩大位裡。
淩天:“……”
所以這隻是在象征地詢問他的意見嘛?哦不,這丫頭本就沒考慮采納他的意見!
就算他不同意,也會出手……
不過,這位姑娘明知自己要醫治的人是驃騎大將軍府的大爺,還如此義無反顧,似乎毫不考慮後果。
就不怕,萬一大爺在手底下出了什麼問題,可能是要賠命的!
“姑娘……”
他還想掙紮一下,最後提醒一次。
“閉。”夏沉菸頭也不抬。
淩天:“……”
哦。
夏沉煙心無旁騖,手起針落,刷刷的十幾針下去,很快紮滿了淩展的顱頂位、太、及手臂幾大位,還有一針起了二哥給淩展蓋的服,紮進了他腹下某\/。
片刻之後,夏雲影瞧見蓋住淩展下\/的服塌了下去。
“大爺他……他的氣息好像穩定下來了?”淩天小心翼翼地試探脈搏。
比起之前橫衝直撞的況,現在淩展內的氣息和得像涓涓細流,緩緩流淌著,既不躁,還生生不息,像是被平了創傷後安寧的模樣。
淩展臉上不正常的紅褪去,也不再像剛纔那麼燥熱不堪,嚨裡偶爾發出的囈語,也多半隻是悶哼。
畢竟,剛纔氣息那麼,給臟腑造了很嚴重的負擔,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完全調理過來的。
“現在可以送他回淩府了。”夏沉煙鬆了鬆手指,“半個時辰後取針,這樣才能徹底穩定住他內的氣息。”
“好。”淩天點點頭。
“天哥,”侍衛湊上來,小聲說道,“既然是這姑娘對大爺施救的,那咱們是不是得把帶回府上去?不然,老爺夫人要是問起大爺的況,咱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