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經綸蹙眉看去,想不起說話的人是誰。
吳琅和吳瓔反應最快:“夏雲疏?”
“你搗什麼!”吳琅緊接著斥道。
冷竹筠目淡然地看了眼夏雲疏,道:“他便是報案人。”
“他?”吳琅差點笑出聲來,“開什麼玩笑!他一個廢了奇經八脈的廢人,彆說內閣和星耀衛,就算是神殿分殿,他也進不去!”
言語間的鄙夷,溢於言表。
的確,在夏家,二房三房上到主子下到仆人,沒人看得上夏雲疏這個沒用的廢柴。他走火魔的事,可是他們最津津樂道的八卦下飯菜,恨不得宣揚到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冷竹筠微微蹙眉,睨了一眼吳琅,眼底微冷:“他的確手持星鬥令,本尊難道還會認錯不?”
“……”吳琅一滯,即便冷竹筠並未流出什麼明顯的表,仍是讓人覺到一強烈的抑,“後、後生不敢,後生隻是、隻是……”
“冷長老明鑒,被尋釁的人是晚輩的二弟,星鬥令也是他的,晚輩隻是個報案的人而已。”夏雲疏並未理會吳琅的嘲諷,神淡漠地解釋。
聞言,夏雲影也適時地站出來,恭恭敬敬的向長老拱手致敬:“弟子夏雲影,曾拜於朱雀分殿翼宿長老門下,現為星鬥大長老門下親傳弟子。”
吳琅一愣,心道,他怎麼就把這茬給忘了!
雖然夏家長房是有兩個不的廢\/,但同時,也出了一個天才,小小年紀晉級到星鬥神殿主殿的弟子,夏雲影!
吳琅有些懊惱,因為夏雲疏太容易讓人忽略,所以他們本沒發現他什麼時候離開,去搬救兵的。現在星耀衛介了,這件事恐怕沒那麼好解決了。
他給趙經綸使了個眼,確認了這件事。
趙經綸也在心裡暗罵了一聲,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群人裡竟然還有個星鬥神殿主殿的弟子。
都怪任冬綾那個蠢貨,靜會惹麻煩!
他狠狠瞪了眼任冬綾。
任冬綾卻還陷在茫然中。
“夏雲影,竟然是你?”軫宿長老展微笑起來,目將夏雲影上下打量一遍,“好長一段時間不見了,疏狂師兄近來可還一直唸叨著你呢!”
星鬥神殿,即便是分殿,占地麵積也極大。每位長老都有自己的山頭,並不一定就孰知彆人門下的每個弟子。
不過當年大考的時候,夏雲影可是相當出眾的,自然也給軫宿長老留下了深刻印象。何況小小年紀就升主殿,想讓人不記得都難。
也是這周圍太,冷竹筠進門時纔沒有一眼發現他。現在他一麵,冷竹筠就把他認出來了。
“弟子慚愧,這段時間疲於兩國奔波,未曾得空回師門拜見恩師,反倒讓恩師掛唸了。”夏雲影低頭歎了口氣。
冷竹筠笑了笑:“你不回去倒好!你要真回去了,那老頭子不得更加得意忘形?隻怕他尾都得翹到天上去了!”
夏雲影不好意思地了後腦勺:“恩師對弟子恩重如山,弟子自當向恩師儘孝。”
看著眾人敬仰畏懼的神殿長老這麼和藹的跟一個後生晚輩說話,旁觀者的心可謂各有千秋。
羨慕,嫉妒,憤怒,還有單純好奇的,看熱鬨的,不人都在著嗓子議論。
“對了,今日是你報的案?”
寒暄了一會兒後,冷竹筠迅速回到正題上。
“是。”夏雲影拱手回答,“弟子今夜與兄長和小妹一同前來碎玉軒,觀這次畫壇大會。因為一些口舌之爭,有人出手攻擊弟子,更是讓武衛攔住我等,要用私刑。對方的父親位高權重,弟子不敢輕易與之起衝突,便讓家兄持星鬥令,鬥膽向星耀衛求助。”
任冬綾在旁邊都看呆了。
這一些係列事發生得猝不及防,完全在的意料之外,到現在都還不敢相信,居然連星耀衛都出了。
“這怎麼可能呢?他纔多大,就、就是星鬥神殿主殿的弟子了?騙人的吧!”
任冬綾說話向來不怎麼過腦子,即便在這種時候,還毫無顧忌地說了出來。
其實聲音不算大,可這會兒周遭比較安靜,大家都隻敢竊竊私語,所以的聲音就凸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