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一片轟然。
這下可是梁大夫蓋棺定論了,夏沉煙的確是會醫的,而且造詣還不低!
對麵趙經綸臉都綠了,惡狠狠地瞪著吳瓔。
吳瓔的臉也是白了又紅,紅了又黑,手裡的絹子纏著手指,箍得指節都發白了。
也不太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夏雲杏說得清清楚楚,夏沉煙那丫頭本不會醫,夏家也從來沒有找過大夫教他們醫。這丫頭怎麼會懂這麼多?
咬了咬牙,小聲解釋:“應該是剛好看過關於咳疾的醫書。方纔所有的判斷,都是據醫書裡的記載來的!該死!運氣真好!”
“不會真是串通好的吧?”吳琅也小聲說。
趙經綸雖然心說府尹不敢這樣的手腳,但目前的況對他們不利,他就算不那麼認為,也仍是忍不住懷疑,於是對府尹提出:“隻是一次診斷而已,不能完全說明問題吧?我看還得再試一次……”
“趙經綸!”淩宵知道府尹不敢得罪趙家背後的榮王,叔父特意讓他過來,就是要化解這種況,“你們一會兒說夏姑娘不會醫,一會兒又說驗證一次還不夠。照你們這耍賴的勁兒,就算再驗五次十次,你們都會說還不夠!梁大夫可是京都第一名醫,連他都說了,夏姑孃的醫造詣已經在很多人之上,你們再糾纏不休,那可就真的是無賴了!”
“你!”吳琅衝他呲牙。
淩宵不甘示弱,也起脯與他對峙。
府尹頭疼地看著這兩方,生怕他們打起來,掀了他這京兆府衙門的房頂:“既然梁大夫都說了,夏沉煙確實是會醫的,本看,就不用再試了吧!”
老大夫倒是懶得理他們的爭論,向夏沉煙問道:“我倒是還有個問題想要問問姑娘。你既然診斷出這是心咳之症,準備如何醫治呢?”
夏沉煙對老大夫的態度很恭敬,從容答道:“醫書有雲:治臟者治其俞,治腑者治其合,浮腫者治其經。也就是說,治五臟的咳,針刺五輸的輸;治六腑的咳,針刺五輸的合;治咳伴浮腫者,針刺五輸的經。鍼灸再輔以平心靜氣、療愈止咳的藥方,治療三日即可好轉,不出半月,定能痊癒。”
“好!”老大夫中氣十足地擊了下掌,表示非常讚同。
“現在可以確定,這位夏姑娘確實懂得醫了吧?那麼,說的關於我堂兄的診斷,就可以當做證據了!”淩宵興沖沖地說。
吳琅和吳瓔費了這麼大一番勁兒,結果做了無用功,氣得倆人臉都變形了,在心裡暗暗咒罵夏沉煙,順便罵了幾句夏家那群廢\/拖後。
趙經綸對他倆翻了個白眼,似乎在說,最廢\/的就是你們兩個傢夥吧!
不過還好,他準備了一張底牌。
雖然被困在碎玉軒裡,沒辦法親自確認況,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這時有人飛奔進來,跑到了趙經綸邊,低聲耳語幾句。
趙經綸的臉刷的一變,著嗓子:“範府?他們還真能湊熱鬨!”
先是在碎玉軒的,現在又……
“趙公子不用擔心,都解決了。”來彙報那人用隻有倆人能聽見的聲音,惻惻地說。
趙經綸眼皮一跳,目銳利地看向那人。
“解決了”的意思是……
罷了,都走到這個份上了,總不能前功儘棄。反正,解決了就好!
於是他咬了咬牙,轉憂為喜,說道:“夏沉煙的診斷隻能證明淩展中了\/藥,至於到底是自己服下,還是被人下\/藥,不過是的猜測而已。但剛纔,安平郡王府的侍衛,無意撞見一樁慘案,竟剛好與淩展淩大爺的案子有關!”
哪怕夏沉煙的判斷可以說是有比較強的說服力,可如果有更加關鍵的證據出現,便可以推翻夏沉煙的假說。
“還請府尹大人允許郡王府的侍衛,把相關人等帶上公堂來!”趙經綸握著扇子,難得這麼客氣跟府尹說話,顯然是心不錯。
雖說是有證人,不過堂上眾人心都有些微妙。
安平郡王府的郡王妃,正是中書侍郎府的大小姐,也就是在場這位趙經綸趙公子的長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