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父子和夏雲疏皆是一驚。
“沉煙,你快起來說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沉煙站起,解釋道:“母親的手劄上並未記錄過什麼神醫賜藥,爹爹的頑疾也是我瞎編的!不過您放心,我讓紫陌去煎的那副藥確實是活化瘀、止痛消腫的,對您的有益無害。”
江鶴倒是沒在意後麵那幾句,點點頭咕噥道:“我就說,我怎麼不記得將軍有什麼頑疾,還有神醫賜藥這回事……”
“小妹,你為何要這麼做?”夏雲疏沉聲追問。
夏沉煙抬起頭,直直地看著兄長:“為了迷敵人!我要給他們挖個坑,等他們自己跳進來!”
“敵人?這……哪來的什麼敵人?”夏雲疏滿臉不解。
夏沉煙知道,兄長隻怕也跟曾經的自己一樣,怎麼也懷疑不到那個丫頭頭上。
“大哥,你相信紫陌嗎?”
夏雲疏被問得一愣:“紫陌的父母都是當年跟著爹孃出生死的士兵,雙親為國捐軀,爹孃可憐了孤兒,便將留在了邊。與我們就像是一家人,你不是也拿當親姐妹嗎?怎麼……”
說到這裡,他話音一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你懷疑?”
夏沉煙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為什麼?”夏雲疏有些震驚,不知道是因為紫陌可能是背叛者,還是因為夏沉煙竟會有這種想法。
夏沉煙不能說是因為前世夏雲荷說的那句話,隻道是:“我本來也不敢相信,不過從昨夜到今日,幾次三番試探我,實在可疑。”
“……做什麼了?”夏雲疏疑,昨夜他們都在一起,他怎麼沒看出來,紫陌試探了什麼。
“我與攝政王的關係,我來江家的目的,還有我說的那副‘神藥’的功效,都格外關注!”夏沉煙說道。
剛纔,也是紫陌迫不及待地提出,要讓江鶴試試夏沉煙的藥。
“可是,也許隻是關心你,這些並不能說明什麼吧?你是不是多慮了?”夏雲疏仍是不敢相信。
“我確實隻是猜測。所以,我才設了這個局,來考驗。如果沒有背叛我,便不會局,但若是有異心,就能替我完這個局。”
夏沉煙的手攥了拳頭,泛紅的眼眶裡沒過一銀,“其實,我更希,我的計劃落空,這樣,至我就知道紫陌沒有背叛我們,我真的不想再看到另一個香嗅……”
夏雲疏本是不信,可有了香嗅的前車之鑒,他也不敢那麼肯定。
同樣是從小長在自己邊的人,他沒看出香嗅是叛徒,那麼,也可能沒看穿紫陌。
隻是,紫陌的父母都是英烈,所以在他心裡,這個丫頭絕不應該是賣主求榮之人啊!
“我實在是不敢相信……”
“大爺,在下是個外人,本不該多言。不過,在下認為,如果有了懷疑,不及早弄清楚的話,即便那個人不是背叛者,你們的關係也早晚會生分。”
江澄雖然不知道的況,但分析夏沉煙的話,倒覺得說得有理。
“沉煙,你是懷疑剛纔那個丫頭串通彆人想要害你?那你今日來我這裡,可是有其他原因?”江鶴在朝為多年,見過的世麵多,即便還沒弄清楚整件事,也能猜個幾分。
夏沉煙並不瞞,點頭答道:“沒錯,我想請江叔叔幫我一個忙!”
“你儘管說!若我真能幫上你,一定竭儘全力!”江鶴連這個忙是什麼都還沒問,便一口應承了。
夏沉煙心裡暖暖的,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江家的人永遠是這般全心全意地對待啊!
從腰帶內側掏出一張摺好的紙,遞給了江鶴:“我需要您暗中盯住這幾個地方,尤其是這一家。”
江鶴打開看了眼,便點頭說道:“沒問題。”
夏沉煙的目深了幾分,又道:“兩日以後,還請您派兵抄了那上麵的幾個地址!尤其要找到賬本!”
江鶴臉上有片刻的疑,但還是立馬答應:“可以!”
夏沉煙看著江鶴,小心翼翼地問:“您就不問問,我為何要這麼做?”
就算是差,也不能隨意抓人抄家搶東西啊!
這要是出什麼差池,彆說丟了烏紗帽,嚴重的話恐怕還會獄,甚至丟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