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耳墜是在淩爺的房間裡找到,也就是說,包敏兒的確進過那間房。的證詞,應該是真的!”
府尹讓包敏兒把右邊的耳墜取下來,仔細檢查了幾遍,確定跟自己手裡這一枚是一對。
“放屁!”趙經綸再顧不上什麼麵,張口罵了句臟話。罵完之後又覺得有些不妥,尷尬地補充道:“這個耳墜可能是他們早就準備好的!就算是真的,也隻能說明這個人進過那間房,不能證明的證詞就一定是真的!”
夏沉煙冷聲說道:“趙公子飽讀詩書,對我國的律法應該也有所瞭解吧?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況下,關鍵證人的證詞和證匹配,算是最有利的證據。從他耗儘元氣抵抗藥的藥,到包敏兒的證詞和現場證的吻合,哪怕不能證明某些人在背後策劃了一切,陷害淩家爺,至可以證明,他確實是無辜的。”
趙經綸滿臉怒氣地瞪著夏沉煙,雖然這次能讓淩展翻案,主要問題是出在包敏兒這個本該死卻沒死的人上,可他總覺得,這個夏沉煙跟這一切不了乾係。
自從來了這公堂,替淩展作證他是被人下\/藥之後,所有事都變得不順利起來。
要不是他急中生智,讓吳琅出來頂了那張欠條的包,可能現在連他都洗不乾淨!
“咳咳。”府尹咳嗽了兩聲,看到趙經綸這方不說話了,他也就能放心宣判了,“既然現在所有的關鍵證據都表明,淩展爺是被人下\/藥,才誤食了藥,那麼就沒必要再把人帶來公堂上審問了吧?”
“證人剛纔可還說了,指使去丁號房的人,就是這個姓趙的!”淩宵這會兒無事一輕,終於抓到了機會反擊,“淩天也能證明,是這個人帶著殺手去殺關鍵證人滅口。這個案子,可還沒結束!”
府尹手握拳,掩著咳嗽起來:“這兩件事,都是各執一詞,沒有確鑿的證據,沒法審理下去。今日,就暫且到這裡吧?”
他看了看淩宵,又看了看趙經綸,顯然是在征詢雙方的意見。
那倆人都冷著臉沒說話。不表態,也就是同意了。
府尹總算能鬆口氣了,三言兩語結束了這場鬨劇,最後看向包敏兒:“至於你,既然很多事都沒有查清,就暫且收京兆府天牢中吧!”
“啊?”包敏兒驚恐地抬起頭看向江鶴。
“人是巡城衛找到的,不如還是給都尉府看管吧。而且現在有傷,需要治療,關在京兆府大牢裡也不方便。”夏沉煙接過話茬。
府尹不悅地皺了皺眉頭:“這裡是公堂,要怎麼決斷,由本說了算!既然是京兆府的案子,不管犯人還是證人,都應該由京兆府看管!”
夏沉煙微微挑眉,沒有反駁。
但淩宵開口了:“我倒覺得夏姑娘說得有理。這包氏如今是重要證人,到輔國大將軍手裡,應該會比較安全。”
府尹有些心虛地彆開眼,像是被穿了什麼心事似的:“既然淩宵爺也這麼覺得,那就……都尉府就把人帶走吧!”
說著他不滿地瞪了眼江鶴,“不過這次,可要把人看好了,彆再又把人證給害死了!”
黃建元和韋氏死在都尉府大牢的事,被皇上當朝問罪,好在功過相抵,纔沒有從重罰。
雖然被府尹激將,江鶴卻麵不改,拱手說道:“下謹記大人教誨!”
府尹黑著臉,揮手趕緊結束了這場鬨劇。
眾人四散離開京兆府。
天已經大亮了。
這一夜,似乎過得格外漫長。
夏沉煙仰起頭看了眼京兆府外的天,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地吐出來,似乎要排儘腔裡的濁氣。
淩府的事,總算告一段落。
雖然過程有些坎坷,好歹也算是解決了。至於後續如何,就看淩府自己的能耐了。
這時候趙經綸和吳家兄妹,以及一些隨從,烏怏怏的也從京兆府大門出來。
趙經綸故意走上前,狠狠地撞了下夏沉煙的肩膀。
夏沉煙踉蹌了半步,轉過頭看向他。
趙經綸冷笑了聲,掉頭對後的吳琅和吳瓔說道:“你們那孃親真是有個不得了的好孃家啊,能培養出這麼凶的狗,敢在公堂上狂吠咬人。待回去了,本公子一定好好向榮王殿下說道說道,這件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