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鈺見狀,出腰間的匕首,沒出鞘,直接往那瞎眼老頭脖子上一橫。
老頭關門的作頓住,微微蹙眉,卻並未到害怕。
“紅兒,不得無禮。這位可是城西一帶赫赫有名的神算張仙人。”
眼前的老頭,無人知道他的真實名字,隻知他姓張,自稱張仙人,常年遊走在城西附近,替人卜卦算命,同行中人稱張瞎子,在這一帶名聲頗為響亮。
不過,這種事終究被視為旁門左道,不得主流,所以張瞎子也隻能在城西這種魚龍混雜的地帶混口飯吃。
夏沉煙招呼了一聲,紅鈺便立馬收了手,並且向對方說了聲抱歉,隻是表和語調都冷冰冰的,跟夏沉煙說話時的態度完全不同。
“我這老頭無財無,你們要打劫,也打劫不到我頭上來吧?”瞎眼老頭嘖嘖說道。
紅鈺:“……”
老頭你是真有自知之明!
夏沉煙笑了笑:“張仙人彆急,我是來給您送財的。”
“送財?”老頭心念一轉,臉也沒剛纔那麼臭了。
“張仙人不請我們進去說嗎?”夏沉煙說道。
老頭倒也不怕們倆人是否心懷不軌,直接就讓開路,將倆讓進了屋裡。
關門落座。
紅鈺四下打量,皺眉道:“怎麼連個燭台都沒有?”
黑燈瞎火的,怎麼說事?
老頭的眼睛依然往上翻著,看起來就像是對紅鈺翻了個白眼:“你看我老頭子需要蠟燭這種東西嗎?”
紅鈺這纔想起來,對方是個瞎子,隻能算是自討沒趣。但總不能讓恩主就坐在這黑漆漆的屋子裡,跟老頭談事吧?
環顧左右,瞧見桌上有一隻空碗,便揚手一揮,指尖紅縈繞,那空碗裡平白生出一小團火焰,足以照亮這方寸之地。
夏沉煙不講客氣,自己拉了凳子坐下來。
“嗬嗬。”瞎眼老頭兀自笑了笑,“小姑娘這火靈力用得不錯。”
紅鈺倏然睜大眼,警惕地盯著老頭的眼睛。
明明是個盲人,為何連做了什麼都知道?
老頭隻是笑,那張臉即便被火照亮,滿臉的褶子仍是莫名添了幾分森森鬼氣。
他並不解釋,索著在另一張凳子上坐下來,開門見山道:“姑娘說是來給老朽送財,恐怕不是簡單地送上一堆銀子吧?有話不妨直說。早點說完,老頭子還能再多睡會兒。人老了,睏覺!”說著還張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夏沉煙單手托著下,看著老頭:“張仙人的小孫,還病著吧?”
一聽到這話,原本還懶洋洋的張仙人登時來了神。雖然他雙眼翻白,看不出神,但這一刻卻明顯能讓人覺到他神緊繃起來,連周的氣場都變得犀利且充滿警惕:
“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我自有法子。”夏沉煙微笑。
知道的可不僅是這些,這個張仙人的來路背景,前世就瞭解得七七八八了。不敢說有十,但足夠用了。
“你放心,我對你沒有惡意。否則,沒必要在這裡好聲好氣地跟你商談,直接綁了你的小孫來威脅你便是。”
張瞎子不以為然:“你現在說這話,不就是在威脅老朽?”
“非也。”夏沉煙搖了搖頭,徑直從袖口裡掏出一張紙遞過去,“這是一張藥方,可治你孫的頑疾。”
張瞎子攥著那張所謂藥方,冷笑道:“嗬!明知我老頭子眼瞎,還玩這把戲——”
突然覺到不對。
他仔細索手中的紙張,發現有凹凸不平之。
是盲文!
這丫頭還真是有備而來!
張瞎子雖然不懂醫理,但紙上寫的藥材名字他還是基本都聽說過,畢竟這些年為了給他那寶貝孫治病,他沒尋醫問藥。
隻是,他的小孫平日並不跟他住在一起,他也鮮對外人提及自己的家人,所以,知道他還有個孫,且小娃娃生有多年頑疾的事,很有人知道。
“小姑娘你本事不小啊!說吧,你想要什麼。這張藥方,總是要老朽付出代價的吧?”
“仙人誤會了。這張藥方,不需要你付出什麼代價,拿著便是。你若是信得過我,照著藥方去拿藥,煎熬之後每天服用三次,三日內可見起,十日藥效顯著,半月包可下床活蹦跳!當然,你要是信不過我,就當它是一張廢紙,如何置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