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辦?天下這麼大,那老頭要是離開了雀都,我們到哪裡去找他?”
夏劉氏急得眼睛都紅了,幾乎要哭出來。
他們夏府沒有相國公府那麼財大氣,能釋出萬金懸賞。要找這麼一個不確定份的人,對他們來說,如同大海撈針。
“唉……”夏修沉沉地歎了口氣,“要是早知道相國公府的訊息,或許還能趕上。誰讓你天天呆在房裡都不出門,什麼訊息都不知道!”
夏劉氏急道:“這能怪我嗎?杏兒昏迷不醒這麼多天,我還有心思關心彆人家的事嗎?你天天在朝中,也不知道這事兒呢,你還有臉怪我?”
“人家相國公府的事,你以為是我這低等級芝麻小能隨隨便便打探的嗎?”夏修氣呼呼地說。
夏劉氏也不服氣:“那我擔心自己兒都來不及,還要天天去聽彆人家的八卦嗎?”
“你!”夏修哼了一聲,甩手彆過頭。
夏劉氏不甘示弱,也哼了一聲,把頭彆向另一邊。
這時門口傳來大剌剌的聲音:“二叔二嬸這是在吵什麼呢?”
是夏沉煙!
夏修和夏劉氏對視一眼,剛纔還互相置氣的倆人,立馬一致對外起來:“我們哪有吵架?隨便聊聊家常而已。你怎麼過來了?”
“來看看大姐。”夏沉煙答道。
夏劉氏不太明顯地翻了個白眼,怪氣地說:“打從你上次來看過之後,人就昏迷不醒至今,也不知道你倆是不是八字不合!”
夏沉煙心道,為什麼昏迷不醒,你們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我跟大姐素來要好,若是八字不合的話,不是早就剋死一個了?”夏沉煙笑著說,語氣卻莫名讓夏修和夏劉氏到很是不舒服。
“杏兒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說什麼死不死的,也太不吉利了!”夏劉氏嫌棄道。
若是今日躺著的是夏沉煙,隻怕就沒有這些忌諱了。
“聽說你們不是已經想到法子,能醫治大姐了嗎?所以我纔想著過來看看。可是,看樣子好像不是很順利啊!”夏沉煙作出一副關心的樣子。
“我們不順利,你很高興嗎?”夏劉氏咬了咬牙,似乎把夏沉煙當來幸災樂禍的了,所以對夏沉煙充滿了敵意。
一個充滿了惡意的人,看待那個被自己惡意相待的人時,往往也會下意識的用惡意去揣測對方。
夏劉氏便是如此。
夏沉煙早就看了這個人,也不覺得奇怪,本來二房這一窩,就是自視甚高又欺怕的,而且從不自省,在他們心裡,做錯事的永遠是彆人,就算全世界都說是他們錯了,他們也會覺得,全世界都對不起他們。
就這一點來看,二房上下真是實實在在的一家人。
“我為何要高興?二嬸你怎麼能這麼想呢?”夏沉煙反問。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彆東想西想的。”夏修不想應付這些,乾脆擺了擺手揭過。
夏劉氏臭著一張臉,從鼻孔裡發出冷哼。
夏沉煙也不跟爭執,自笑道:“二嬸是太擔心大姐了,所以心不好吧。不過,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有沒有我能幫忙的地方?”
“你?你能幫什麼?”夏劉氏輕蔑道,“難道又要告訴我們,你跟攝政王有?可惜你那點,人家攝政王不買賬啊!”
上次讓夏沉煙幫忙,懇求攝政王釋放夏雲杏,就沒辦好,夏劉氏耿耿於懷,此後對夏沉煙的態度就一直不太好。現在提起,都還覺得一肚子氣。
虧得當時真以為夏沉煙能幫上忙,還拉下這張老臉低聲下氣的去給這死丫頭陪笑臉呢。結果最後,還不是他們自己想法子把人給弄出來的?但凡這死丫頭有點用,也不至於把白芨給搭進去!
“好了!現在杏兒還昏迷著,就不能讓人清淨點嗎?”夏修不耐煩地嗬斥,又對夏沉煙說道,“你也幫不上什麼忙!那個治好相國公府公子的瞎眼老頭不見了,你又不會尋人,能有什麼法子?都彆折騰了,容我再想想”
夏沉煙眉梢一揚,道:“老頭不見了,這又什麼好煩惱的?找不到老頭,找相國公府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