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不知道這兩本琴譜的價值,但我心裡清楚。之前你給了我桐木尾琴,現在我再拿你的琴譜,那就太厚臉皮了!”夏沉煙鄭重說道。
祝東風對的倔脾氣也是有些無奈,了鼻梁說:“你既然知道它們的價值,就更該珍惜纔是,放在我這種對音律一知半解的人上,會埋沒它們的!你就忍心看這樣的好東西,從此失傳於世?”
夏沉煙跟祝東風相多年,雖然對他的學識很是敬佩,但也瞭解他的長短,知道他說自己不太通音律的話並非自謙,在琴藝方麵,他確實不算學有所長。
而且,夏沉煙確實很心儀這兩本琴譜,抱著捨不得撒手。
轉念一想,道:“不如這樣吧——這兩本琴譜,就當暫時放在我這裡。這些日子,我將曲譜抄寫下來,而後再將原本歸還給先生。”
祝東風張了張,雖然想說這兩本琴譜本就是送給的,用不著歸還,但他也瞭解夏沉煙的為人,不無故重禮是的原則,所以為了讓收下這兩本琴譜,也隻能按照說的法子。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言。”
“多謝先生全!”夏沉煙這才高高興興地收下了琴譜。
“天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告辭了。”祝東風作揖離去。
夏雲疏拽著夏沉煙,親自相送,夏雲影也隻能跟著一起,把祝東風送出了門。
“太好了!這兩本琴譜,我都想了好久了,還以為這輩子都沒機會一睹真容,沒想到居然送上門來了!”夏沉煙抱著琴譜不釋手,高高興興地往回走。
“如此難得的古本,真是去一趟舊書市,隨隨便便就能淘得的嗎?”夏雲疏意味深長。
夏沉煙撅了撅:“其實我也覺得,恐怕這是祝先生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得來,所以我纔不能隨隨便便收下。這兩套古本,一定得還給他才行。不過,好東西嘛,分分也是可以的吧?等我研究有所,一定第一個彈給祝先生聽,以報答他的大恩大德!”
夏雲疏苦惱地搖了搖頭,用手了下夏沉煙的側額:“你呀你呀!”
走在另一邊的夏雲影也歎了口氣,用食指了夏沉煙的另一側額頭:“你呀你呀!”
夏沉煙一臉莫名其妙:“……我怎麼了我?”
夏雲影歪了歪頭,好像才反應過來:“是啊,怎麼了?”
夏沉煙:“……”敢你也不知道,那你剛纔我得那麼起勁兒乾什麼!
夏雲疏看著這一大一小,隻覺頭疼,看了眼夏沉煙說道:“你說你平時機靈的一個人,怎麼在有些事上就這麼遲鈍?簡直跟夏雲影這呆子沒區彆!”
“啊?我、我怎麼了?”夏雲影好端端地吃瓜,莫名其妙膝蓋中了一箭,一臉委屈。
夏沉煙衝他眉弄眼,小聲道:“大哥罵你呆呢!”
夏雲影:“……??”他到底招誰惹誰了?
“唉!”夏沉煙搖頭歎氣地拍了拍夏雲影的肩膀。
夏雲影忽然覺自己好像被人嫌棄了。
幾人打鬨著,穿過後庭回東院時,迎麵一名小廝匆忙跑來,險些跟他們撞在一起。
夏雲疏認出這是三房的下人,蹙眉問道:“怎麼慌慌張張的,這是要去做什麼?”
“五小姐……五小姐醒了!三夫人讓奴才趕緊去找、找大夫!”那小廝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地回答了夏雲疏的話。
夏雲疏轉頭和夏沉煙對視一眼,又看向小廝確認:“夏雲葵醒了?”
“是啊!”小廝用力點點頭。
“怎麼樣?”夏雲疏問道。
“剛醒過來,還不太清楚況,但是五小姐的好像不能彈,所以夫人說,得請個最好的大夫過來給五小姐檢視!”
“行,我知道了,快去吧。”夏雲疏揮了揮手。待那人離開之後,他才又看向夏沉煙,道:“倒是命大,那麼低微的靈力,走火魔一番竟然還能醒過來。”
夏雲疏當年遭過走火魔之痛,很清楚那是怎樣的經曆,若非他當時靈力已經達到二階以上,全力護住心脈,本不可能得如今苟延殘的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