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憐惜的命,隻是覺得,讓就這麼死了,太便宜。”
夏沉煙笑了笑,比起夏雲影,對夏雲葵生死的態度更顯得輕慢,甚至不屑。
“你的意思是……”夏雲影言又止。
要讓夏雲葵活著罪?
果然,夏沉煙說道:“有些人,讓活著,會比死更痛苦。”
“唔……好。”
對夏雲影來說,生是生,死是死,殺一個人並不可怕,不過,折磨一個人的話,就有些彆扭。
但,要是小妹決意如此,那肯定是夏雲葵罪有應得。
很快整個夏家都知道,夏雲葵醒過來了。
隻是,人雖然醒了,但從腔以下,全無知覺。
三房折騰了一晚上,請了好幾趟大夫,弄得人儘皆知,卻沒能改變這個結果。
所有大夫的診斷都一樣,夏雲葵從此半癱瘓,無法修複醫治。
夏雲疏和夏雲影這才知道,夏沉煙說讓夏雲葵活著比死了更痛苦,是什麼意思。
“夏雲葵何其傲慢的一個人,連夏雲杏都不放在眼裡,一心想要出人頭地,擺這庶的份,如今卻落得個半不遂的下場,隻怕這後半輩子,是不得安寧了。”
“所以說,不該自己的東西,就不要強求。若是不懷好意,用非常手段去搶奪,最終隻會落得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場。”夏雲疏倒是比夏雲影看得開。
對於夏家其他幾房人,他的心早就冷了。
夏雲影早年離家,平時很回來,跟家裡人接得些,自然沒有那麼深。
三房的刻薄都是滲在日常的一言一行中,表麵上他們沒做什麼太過分的事,實際上他們和二房一樣可惡。
除了那夏雲蘭和夏雲翊姐弟倆,沒什麼存在以外,其他人,夏雲疏可是半分好都沒有。
“也對。”夏雲影點點頭,“夏雲葵刁蠻任,誰都不放在眼裡,如今了這副模樣,也不能再欺負人了,算是一件好事。”
“對了,我今天還聽下人們說其一事。”夏雲疏說著,看向夏沉煙,似乎這件事與有關。
夏雲影卻急著問什麼事。
夏雲疏也不賣關子,徑直答道:“是夏雲荷的事。聽說被判流放,已經走了有小半個月了。這一路往北,想來再過幾日,便要蠻荒之地了。”
自從夏雲荷揹著\/婦和縱火犯的名聲鋃鐺獄,就為了夏家之恥。整個夏家,本就不許提起,所以流放的訊息,沒人明正大說起,隻有下人們背地聚集嚼舌纔會談論。
“流放路途遙遠,沒有月餘,到不了西北蠻荒之地,還有得折騰呢。而且,流放途中風餐宿,條件惡劣,像夏雲荷這樣早就被用過重刑、子骨不好的人,到底能不能堅持到流放之地還不一定呢。”夏沉煙在旁邊就當聽笑話,雲淡風輕地將此事揭過。
本來隻是隨口幾句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意外況發生得多了,就顯得有些刻意,夏雲疏現在會不自覺地過度解讀夏沉煙的話,總覺得是在暗示什麼。
不過倆人都沒破,隻當是個茶餘飯後的談資,說完就略過了。
這些天,夏沉煙吃完飯就在院子裡散步。
正好瞧見有人去了主院那邊。
看服飾,應該是中書侍郎吳府的人。
夏沉煙抱著胳膊轉悠了一圈,心道,這下花了五十兩銀子雇的人,總該乾活了。
那吳府的下人被錢管家引到了正室。
夏家二老爺夏修和二夫人夏劉氏都在,夏劉氏甚至等不及迎了上來,開口問道:“是你們家夫人讓你來的?事辦得如何?符咒呢?”
吳家小廝低頭答道:“夏老爺、夏夫人,我家主子說,請長公主殿下那邊去相國公府打探過了,那相國公府說,他們本就沒有什麼符咒!”
“怎麼可能?”夏劉氏尖聲道。
吳家小廝道:“相國公府說得斬釘截鐵,諒他們也不敢欺瞞長公主。我家主子說,相國公府應該確實沒有符咒,你們莫要聽信他人謠傳了。”
“什麼謠傳?這不可能!肯定是相國公府不願告知,故意欺瞞,符咒一定在他們手上!”夏劉氏激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