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符咒可是最有可能救寶貝兒的東西,而且除了這個,本不知道還有什麼法子能喚醒兒。如今即便這符咒未必有用,也隻能緊緊抓住這救命稻草。
所以,對方一說沒有拿到符咒,夏劉氏就嚷起來,鐵了心堅信是相國公府藏私。
“夫人,你冷靜一點!”夏修上前規勸。
“我怎麼冷靜?杏兒都昏迷多長時間了!連、連隔壁夏雲葵那小蹄子都清醒了,我家杏兒還不知道……還不知道何時才能醒過來。我怎麼冷靜得了!”夏劉氏說話已帶了哭腔。
夏修歎氣:“你以為我不著急嗎?我當然也想救杏兒,但這麼大吵大鬨的也不是辦法……”
“你著急?那你倒是想辦法啊!”夏劉氏狠狠地捶了夏修兩拳,“我告訴你,要是我家杏兒真出什麼事,我也不活了!我不活了!”
夏修被哭天喊地吵得頭疼,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夏雲杏昏迷已久,他也不能不著急。不止是他,連老太太都跟著著急上火,前兩日還急暈過去了。
“這可怎麼辦?相國公府,難道真的沒有符咒嗎?”
“不可能!他們家大爺現在活蹦跳的,他們怎麼可能沒有符咒?”夏劉氏不甘心,惡狠狠地瞪著那吳家小廝。
小廝無奈道:“不管您二位信不信都好,反正我家夫人讓奴才帶的訊息已經帶到了,那小人就先告退了。”
“你站住!你不能走!”夏劉氏衝上去揪住那名小廝,“你要回去告訴你家夫人,得繼續派人去查,一定要讓相國公府的人出符咒!”
小廝有點不耐煩了:“你有完沒完?你們以為那長公主是你家隨從,隨你指使,想讓乾什麼就去乾什麼嗎?我家夫人肯幫你們這一次,已經仁至義儘了,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們一個小門小戶,要不是靠我家主子,哪有機會攀上長公主府。竟然還不知足?”
“什麼?你竟敢這麼跟本夫人說話?你是個什麼東西!”夏劉氏雙目紅,揪著對方的領咬牙怒斥。
小廝又怒又怕,他本是吳府的人,本沒把夏家放在眼裡,但見夏劉氏簡直像瘋了一樣,隻能拚命推:“你放開我!我隻是個傳話的,你揪著我有什麼用?有本事你自己去找長公主,或者自己去相國公府啊!”
“你!”夏劉氏氣得口鬱結,濁氣難抒,渾栗。
這時大門外傳來夏孫氏威嚴的聲音:“好了,鬨夠了沒有!你給我放手!”
老太太臉上還著病態,說話也有些中氣不足,但依然足以震懾夏劉氏。
夏劉氏不敢再吵鬨,鬆開那小廝,默默地抹淚。
小廝片刻不敢再逗留,趕緊腳底抹油溜走。
“孃親……”夏劉氏眼睜睜看著最後的希都沒了,心痛絕,“杏兒……杏兒該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啊!”
“哭什麼?慌什麼?誰告訴你,這就是窮途末路了?”夏孫氏厲聲說道。
夏劉氏猶疑:“可是……”
“除了那符咒,咱們現在也沒有彆的方子,可醫治杏兒啊!”夏修說道。
“如今符咒既是唯一有可能的法子,自然不能輕易放棄。”夏孫氏說道。
“可這次連長公主府出馬都沒用,我們還有什麼辦法能拿到符咒?”夏修重重地歎口氣。
夏孫氏微抬下,道:“長公主府雖然有權有勢,可範府一口咬定沒有符咒,長公主府又能奈他們如何?還能滅了範府不?這個世上,有一些權勢也未必能解決的問題。”
“那……”
“可有一件事,是絕對不會改變的,那就是利益來往。”夏孫氏麵沉靜地說道,似乎已有了主意。
夏修不到疑問:“利益?相國公府家大業大,比咱們可富裕多了,咱們哪有什麼利益可以跟他們換?”
而且這符咒,相國公府捂得這麼嚴,連長公主的麵子都不給,那必然是他們非常看重的,不知得用什麼珍寶才能換啊!
“你難道忘了,我們還有那件東西嗎?”夏孫氏緩緩說道。見兒子媳婦還未反應過來,又低聲音補充一句:“國公府大爺的終大事,你說他們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