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不太好的猜測剛剛閃過腦海,就聽見一聲宛若嬰兒的啼哭,在黑暗響起。
夏沉煙扭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片漆黑中,一對又尖又長的羊角聳立在側麵那道高高的圍牆後,要不是周圍太黑,還能看見連接著羊角的修長脖頸。
即便那張臉上並沒有眼睛,卻能讓人覺到被死死盯著的寒意。
赫然就是攝政王府後花園的地裡豢養的那頭猛,麅鴞!
夏沉煙:“……”
上倏地起了一層皮疙瘩!
現在後悔進來還來得及嗎?!
腦海中電火石的思緒一,當機立斷,轉就逃。
雖說自認靈力不算低,可之前跟這頭怪打過照麵,略估計,這傢夥說也有上千年修為!
以現在的實力,本不足以跟它對抗。
更何況,從前實戰的機會很,對靈力的運用還沒有達到隨心所的地步。
要對付這樣可怕的傢夥,簡直是以卵擊石!
所以——
有多快跑多快!
“嚶!”
見獵要逃,那龐然大啼一聲,縱一躍而起,輕輕鬆鬆地跳過了圍牆,甚至直接將它和夏沉煙之間的距離短了一大截!
媽呀!過分了!
夏沉煙在心裡罵了一句臟話,力逃跑。
那頭麅鴞緊緊追在後麵,一路發出興的怪聲,好像是在追蹤獵的樂趣。其實隻要它願意,三兩步就能追上夏沉煙,卻偏偏放任四逃竄。
每次夏沉煙要靠近圍牆的時候,它就會搶先一步過,堵住圍牆前的路,讓夏沉煙隻能掉頭逃跑。
三番四次如此,夏沉煙也明白了——這傢夥就是故意在戲耍!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沉煙在心裡罵道,乾脆轉過,迅速在掌心幻化出靈力,朝那頭大怪擊打過去。
麅鴞脖子一晃,直接張開,將那團靈力吞了下去!
夏沉煙:“……”
可能是夏沉煙的反抗激怒了這頭怪,它猛地伏低了脖子,長在腋下的兩隻眼睛發出幽,惡狠狠地瞪著夏沉煙,張開了盆大口。
夏沉煙力縱,朝旁邊躲開。可剛剛閃過,那怪就一甩脖子,偏過頭迎來,滿口的腥味熏得人幾作嘔。
好快的速度!
夏沉煙不得不繼續逃竄,每一次都隻能說是勉強躲開,差點掛了彩,好不狼狽。
“小寶!自己人啊,你彆來!我也是王爺的人啊啊啊!”
夏沉煙被追得進一個小角落裡,退無可退,搜腸刮肚地打起了牌。
本來也隻是隨口喊出來的,手裡已經攥了一把毒藥,準備扔過去。雖然不確定對這樣的猛,這些毒藥能產生多大的作用,但至應該能夠從對方口中爭取一點時間。
而且,夏沉煙不得不考慮,這是攝政王豢養的“寵”,可不能真把它殺死了!
最好是能夠毒它個七葷八素,爭取到逃跑的時間就好!
可沒想到,喊了那句話之後,麅鴞竟然在麵前停住了。
那張沒有眼睛的臉湊在夏沉煙跟前,微微張,出兩顆尖細的獠牙。而在它兩隻前爪下,幾乎沒有黑眼珠的白眸死死地盯著夏沉煙,像是在打量。那原本是脯的地方,還長著一張盆大口,滿口都是利齒,教人看得心驚膽寒。
夏沉煙嚥了口唾沫,脊背緊緊地靠在牆壁上,攥著毒藥的手心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我、我是來見王爺的!你要是傷害我,王爺不會放過你的!你、你聽見沒?”
夏沉煙覺得跟它說話似乎有用,於是鼓起勇氣接著跟它聊,一邊說還一邊出了錦囊裡那顆赤焰琉璃珠給它看。
不過自己也覺得可笑。
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跟一頭異流,而且為了博得對方的信任,還拿出了所謂的證據。
是瘋了嗎?這可是異啊!之前親眼還見過它撕碎“獵”!它怎麼可能真的聽得懂說的話?
說不定它現在沒有下口,隻是像剛纔一樣,故意戲弄而已。還有可能,它是在考慮怎麼撕碎會比較好下口,還能最大程度地折磨!
不管了,現在自己活命最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