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沉煙著毒藥,準備揮灑出去,正在計算藥效發揮作用前,有多時間可以逃跑、選哪條路最合適時,那猛低頭一張口,就將……
叼了起來!
“啊!”
夏沉煙倒吸一口冷氣,還以為自己是要被一口吞了,沒想到這傢夥隻是用上麵那顆頭顱的尖牙叼著的腰帶,搖搖晃晃地往前走去。
“……”
這是鬨哪樣?
夏沉煙忍住被晃得想吐的覺,以及把手裡的毒藥塞進它裡的衝,決定先按兵不,看看它究竟想乾什麼。
麅鴞叼著一路暢行無阻,穿過空的花園,就好像認路似的,七彎八拐,最後來到了一方庭院前。
這個地方,夏沉煙之前從來沒來過。
眼前的兩扇黑大門緊閉著,高牆聳立,本看不見裡麵的場景,放眼去,也隻是黑沉沉一片。
到了這裡,麅鴞就鬆口將夏沉煙丟到了地上,然後仰頭啼了幾聲。
夏沉煙摔在地上,整個人七葷八素,還沒緩過來。
過了會兒,聽見黑大門後麵傳來聲音:
“不是跟你說了,彆來打擾我嗎?”
清冷低沉的男聲,了平時那份慵懶,像是從一壺醇厚的陳年酒釀,變了冬雪化水釀的清酒。
然後大門從裡麵打開,出後麵那張清絕的容。
綢緞一般的黑髮用白的發冠束起,一白如孝,不染纖塵。
他這是……
守靈麼?
夏沉煙呼吸一滯,坐在地上都忘了爬起來。
君卿衍垂下眼眸,正對上夏沉煙黑白分明的眸子。
渾臟兮兮的,連臉上都沾滿了泥土和灰塵,看上去狼狽極了。
“王爺……”
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該怎麼解釋,自己翻牆爬進攝政王府,然後被那頭大怪攆著追了好幾個院子呢?
“你?”
君卿衍顯然沒想到,打開門後會看見,而且還是被小寶帶過來的。
不過看到手裡那顆閃閃發的赤焰琉璃珠,他便明白了,為何小寶沒有傷,反而把帶了過來。
於是他隻是問:“你怎麼來了?”
“唔……走著走著,就走過來了。”夏沉煙了鼻尖,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走到了王府門口,又如何跟他解釋。
君卿衍麵平靜:“王府大門是關好了的吧?”
“咳。”夏沉煙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有點心虛地轉了轉眼珠,“那不是……還有牆麼?”
君卿衍角微微搐了一下。
好啊!厲害啊!敢爬攝政王府的牆了!
“你到底還有沒有怕的?”
“嘿嘿……我怕的東西多的,比如……”旁邊這個龐然大!
夏沉煙傻笑,“不過,不怎麼怕王爺。”
君卿衍挑眉,敢他的威懾力還不如一頭畜\/生?他的視線在夏沉煙和小寶上來迴轉了一圈。
夏沉煙:“……”
小寶:“……”
一人一都眼地著他。
罷了!
他能拿這兩個傢夥怎麼辦?
君卿衍了眉心,無奈地側讓開路,對夏沉煙說道:“先進來吧。”
夏沉煙鬆了口氣,利索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骨碌鑽進了門內。
小寶從嚨裡發出幾聲弱弱的啼,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在認錯討好。
“你呀!”君卿衍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做得很好。”他抬起手,了小寶耷拉下來的腦袋。
小寶眨著腋下的一雙大眼睛,咧一笑,出了滿口獠牙。
夏沉煙剛還在想,其實它溫順下來,還莫名有點可。可是一看這盆大口,那點想法就立刻煙消雲散了,乾脆彆過頭天。
“去吧!”
君卿衍一揮手,小寶就扭頭跑遠了。他重新關上門,回頭看了眼夏沉煙。
也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原地罰站,雙手叉攥在一起,有點不知所措。
“你倒是運氣好。要不是之前給過你赤焰琉璃珠,你今日怕是沒法從小寶口中活下來。”
君卿衍的口吻似乎在責怪魯莽。
夏沉煙嘀咕:“我也沒想到……”您老人家會把這大怪從地裡放出來啊!
君卿衍搖了搖頭,轉往前走。走了兩步後,見夏沉煙沒有跟上來,他回過頭說道:“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