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說笑了。”夏沉煙帶著一臉天真的笑容,“你要是捨得打死你兒,現在也不至於因為昏迷不醒而如此焦躁。”
夏劉氏被準到痛,臉刷的就黑了,尖聲說道:“你是不是不得一直這樣昏迷不醒?這樣你就高興了?”
“二嬸你這麼說話,理就太偏了。我跟大姐同親手足,我當然希能好,怎麼會不得昏迷不醒呢?你總是這麼說,可太讓人心寒了。難道在你眼裡,大姐跟我的誼,都是假的嗎?”
夏沉煙用那雙無辜的眼睛盯著夏劉氏,仿若隻是覺得這個問題就像個笑話。
然而這個問題卻讓夏劉氏心虛,嘟囔道:“看看!看看你現在都是什麼態度!長輩說你兩句你還不樂意,難道你夜不歸宿還有理了?還嫌我們夏家不夠是不是?”
“小門小戶纔在乎這種問題,像夏家這樣的將門世家,素來不拘小節,尤其是有要緊事要做的時候。”夏沉煙說道。
“夏家雖然是將門,但你本就沒有靈。不讓你到跑,既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我們夏家的名聲!萬一你在外麵出點什麼事,影響的是整個夏家,你明不明白!”夏劉氏的聲音愈發尖利,似乎是對夏沉煙的辯駁十分不滿。
夏沉煙也不跟黑臉,笑了笑說:“我明白了,二嬸覺得我不應該出去找救治大姐的法子並且為此徹夜不歸,那我以後不去了便是。”
“找法子?好大的口氣!你能有什麼法子?”夏劉氏不屑地說。
“就是四打聽了一下,總比在家裡坐以待斃的好嘛!既然二嬸覺得不對,那我以後不去了便是,就在家裡好好為大姐祈禱吧,畢竟我是到先祖庇佑的人,相信夏家的列祖列宗一定能聽到我真心實意的祈禱,並且顯靈,讓大姐能夠好起來的!”夏沉煙說道。
要不是說得如此真誠,夏劉氏都要懷疑是不是在故意諷刺!
什麼時候自家那寶貝兒需要這個喪門星來保佑了?
但可氣的是,就這段時間所發生的的事來看,夏沉煙的確比他們更順利,攀上攝政王,拿到大筆賞賜,甚至說是攝政王還欠幾個人。反觀他們,想做的事一件沒做,還搭了好幾個人進去!
夏劉氏越想越覺得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這時從某個方向傳來一聲尖——
“啊啊啊!”
夏劉氏嚴令止有人在夏府吵鬨,這尖聲都從後院傳到前廳來了,簡直是公開跟作對!
“什麼人大吵大鬨!”
夏劉氏怒氣沖沖地衝著聲音傳來的三房院子走去,老遠就聽見尖銳的喊聲。
“我不吃!說了我不吃!讓我死!你們都給我滾!為什麼要帶我出來?我都說了不出來!我現在這個樣子,你們是故意讓我出來丟人現眼嗎?為什麼不讓我死?滾啊!”
一連串語無倫次的尖聲傳來,在原本安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吵鬨。
夏劉氏黑著臉,往庭院裡掃了一圈,瞧見夏雲葵躺在樹下一隻嶄新的躺椅上,旁邊站著一個畏畏的小丫鬟。
小丫鬟用左手捧著自己的右手,的手指被狠狠地咬傷流著。帶著哭腔,哆哆嗦嗦地對夏雲葵說:“是、是夫人的意思,說小姐您應該多出來曬曬太散散心,這樣才、纔不會……”
“纔不會怎麼樣?”夏雲葵幾乎是在嘶吼,“你們就是想看我這個樣子嗎?你們都想看我的笑話是不是!我會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所有人!”
小丫鬟和其他幾個下人被的歇斯底裡嚇得瑟瑟發抖,就算躺在椅子上,隻有脖子以上的部位能夠彈。可終究還是主子,是這個家裡的五小姐,下人們可不敢得罪。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夏雲葵失去了行能力,不再能對他們隨意毆打,也就隻能上辱罵,下人們也是能忍則忍了。
“我當是誰在潑婦罵街,擾人清靜,原來是你!”夏劉氏抄著手走向夏雲葵,嘖了兩聲,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原本三房在這個家裡就最沒有存在,境也就比長房稍微好那麼點,而夏雲葵平時行事高調,沒得罪人,如今一出事,便有不幸災樂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