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劉氏本就是找茬的,可不會像其他人一樣慣著夏雲葵,冷笑一聲說:“你的院子?這夏家大院素來是我們二房當家,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我滾!”
“你們把給我攆出去!滾啊!”夏雲葵瘋了一樣大喊大,額頭上滾下大顆大顆的汗珠。
下人們低著頭,大氣都不敢一下。
雖然這裡是三房的院子,可誰敢把二夫人趕出去啊?要是惹到了這母老虎頭上,彆說他們當下人的,指不定整個三房都被找藉口攆出去呢!
大家都在心裡嘀咕,這夏雲葵可真是瘋了!
夏沉煙微笑著做和事佬:“五妹,你彆這麼激,我看那丫鬟不過是想餵你吃點東西,你何必咬人,還大吵大鬨呢?二嬸也不是想批評你,隻是最近祖母和大姐的子都不太舒服,需要靜養……”
本是站在靠後的地方,夏雲葵並未看見,直到開口說話,夏雲葵才倏地轉過頭。
倆人目對上,電火石之間,夏雲葵瞪大眼睛,目眥裂,怒吼道:“是你!夏沉煙,我要殺了你!我殺了你!都是你這個賤\/人!是你把我害這樣,你毀了我!我一定要殺了你!”
垂下眼眸,死死盯著自己的手。
靈力!
的靈力呢!
不管怎麼努力,搭在躺椅扶手上的胳膊本一不,更彆說運用靈力。
這個天本就熱得很,即便在樹蔭下,也被熱浪包裹著,像夏雲葵這樣緒激、聲嘶力竭,哪怕全上下隻有脖子能,也很快被汗水濡了全。
像鬼一樣蒼白的臉上浮著兩團因緒過度興而湧現的\/紅,襯得齜牙咧的表更加猙獰,裡還一直嘟囔著:“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夏沉煙彷彿聽了個笑話,嗤笑一聲說:“五妹,你這話說得不對吧?什麼我害了你、毀了你?你變現在這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因為你了我的金丹吧?我沒有抓你去報,已經是仁至義儘,否則,你以為你還有機會躺在這裡,被下人伺候著,舒舒服服地罵我?”
就連平時兒不把長房這個廢柴三小姐放在眼裡的下人們,如今也都覺得說得對,這個夏雲葵自己做了壞事,自食惡果,還有臉賴彆人,拿他們這些下人出氣,委實是不知好歹!
“這都是你的詭計!夏沉煙,是你害我的!”夏雲葵的嗓子已經有些嘶啞,卻仍在喋喋不休地指責夏沉煙,似乎認定了自己現在的下場都拜夏沉煙所賜。
鬼迷心竅,死不悔改。
夏沉煙冷冷地想,看著夏雲葵這幅鬼樣子,心裡沒有半分同,反而覺得有些反胃。
作惡的人,最可惡之,並不見得就是他做的惡事,而是他對待自己作惡的態度,沾沾自喜,且絕不悔改。即便是自己作惡在先,他也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給旁人,甚至是害者。
所以夏沉煙覺得,讓夏雲葵這樣的人活著承自己的惡果,纔是對這種人最好的懲罰。
“二嬸,我看五妹已經有些神不正常了,您就算跟教訓,也是白費口舌,不如就算了吧。”夏沉煙轉而勸說夏劉氏,其實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這倆人要吵要鬨甚至是打起來,都不介意,甚至還有點想看戲。
不過夏劉氏也看出來了,夏雲葵現在翻來覆去隻會說那麼幾句話,跟掰扯實在沒意思,便抱著胳膊冷哼一聲:“我這個做長輩的,自是不會跟一個小輩計較,何況還是個殘廢!”
夏雲葵似乎被“殘廢”兩個字刺激到,剛纔還對夏沉煙罵罵咧咧,現在也顧不上,立馬開啟了對夏劉氏的怒罵:“什麼狗屁長輩!你不就是仗著你父兄在軍中立過功,才能嫁到夏府來嗎?真以為自己是多了不起的人?要不是你給二房生了個兒子,你能有今天的地位?你有什麼本事?你就是個靠男人活著的臭\/表\/子,彆給自己臉上金了!”
“你!你說什麼?”夏劉氏沒料到夏雲葵竟然連這麼肮臟的話都敢對說出口,氣得臉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