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鬼東西?”夏劉氏拔下瓶塞嗅了嗅,出嫌棄的表。
“都說了是符水。”夏沉煙嘀咕。
夏劉氏當然聽到了是符紙化水,翻了個白眼說:“我是說,這東西能救我家杏兒嗎?彆開玩笑了!”
“你們要找的那個瞎眼老頭,不也是用一張符咒化水之後,治好相國公府家爺的嗎?你們找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找那張符紙?為什麼現在又說,這瓶東西救不了大姐?”夏沉煙反問道。
夏劉氏一滯。
是啊,他們要找的確實也是一張符咒!可是……可是夏沉煙找來的這張符咒怎麼能跟相國公府找來的一樣呢?
“我的意思是,這張符咒這麼重要,我們找了那麼久都找不到,怎麼可能路上隨隨便便找個人就能畫出來,還剛巧被你到?”夏劉氏說道。
夏孫氏的表也有點僵:“是啊,沉煙,你恐怕是被人騙了吧?”
“對方說的是真是假,讓大姐喝下這杯水,看看的反應不就知道了?”夏沉煙說。
夏劉氏急道:“這究竟是什麼東西還不一定,怎麼能隨隨便便給我家杏兒喝?萬一這是毒藥怎麼辦?你能負責嗎?”
“這東西製好的時候,那仙長倒出來自己嘗過,沒有毒的!”夏沉煙說道。
“不行!”夏劉氏仍然堅決反對,“我絕不可能給我家杏兒喝這種東西!”
夏孫氏也說:“事關杏兒的命,還是慎重些好,我們還是先等等看相國公府那邊的訊息吧!”
“對對對!還是等相國公府的訊息更好,總不能剛拜托了人家幫忙,就立馬拂了人家的好意,萬一相國公以為我們是在耍他好玩,那誤會可就大了!”夏凱說道。
夏沉煙算是聽明白了,這幾個人的意思。
無論如何,他們都是不會給夏雲杏喝這瓶水的——至短期內不會。
如果隻是出去一趟,就這麼輕易地解決了夏雲杏的問題,那他們所做的一切又算什麼呢?夏孫氏還特意豁出老臉,不怕跟相國公府撕破臉皮,是親自去了一趟,不就變得毫無意義了嗎?
夏沉煙笑了笑,說:“既然祖母和二嬸都這麼說,那就算了吧。”
如果他們把所謂的努力的意義看得比夏雲杏的命還要重要,那又何必勉強。
就讓他們再折騰幾天吧,隻要不耽誤納新選拔就好。
接下來幾日,二房都在耐心等著相國公府那邊的訊息。
夏沉煙也不著急,除了加緊修煉,準備迎接神殿選拔以外,還要等著另外一件事的訊息。
終於,等的那個人傳來了訊息。
夜後,夏沉煙換上便服,披上鬥篷,從圍牆翻了出去,一路直奔信紙上寫的城郊小樹林,很快就進了樹林深。
夏夜的林深,沒有被暑氣侵蝕,一涼意氤氳在四周的空氣裡,在原地多站一會兒,就連鬥篷上都沾了一些涼悠悠的水。
夏沉煙抬起眼眸,緩慢而慎重地打量四周。
很奇怪。
不是第一次來這一帶,但夏夜的林,通常不會這麼安靜。
蟬鳴、蛙,在遠離人居的地方,會變得格外明顯,可今晚怎麼幾乎都沒有聽到過這些聲音呢?
夏沉煙不聲地從袖口裡出了藥丸,塞進裡。雖然沒有明確察覺到危險,但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管怎樣,都得以防萬一。
“恩主!”
紅鈺快步走過來,向夏沉煙請安。
夏沉煙拉住的胳膊,免得又要跪拜,先檢查了之前胳膊的燒傷況,然後才說正事:“怎麼樣,辦妥了嗎?”
“一件小事而已,有我出馬,還能出岔子嗎?”紅鈺眨了眨眼,一臉驕傲的表,似乎在邀功。
夏沉煙心領神會地笑道:“知道你最厲害了!不然,我怎麼會放心把最重要的事都給你去辦?”
“按照您的吩咐,把人安排在那個地方了,也安排了靠譜的人按時去送食。您什麼時候想去都可以!”紅鈺彙報。
“好。”夏沉煙點頭,又環顧四周,“你來的路上,有沒有覺得,這附近有什麼不對勁?”
畢竟是剛剛纔服下解藥丸,在此之前沒有靈力,就算再怎麼警惕,如果有靈力強大的人刻意藏了氣息,本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