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衍和言齊都看向了。
夏沉煙拿起那張藥方,指著其中兩味藥,從容說道:“蕪和藍靈草都是冷門藥材,單純論它們清熱降火、活散瘀的作用,完全有其他普通藥材可以替代。你特意寫上這兩味藥,明顯是要利用它們跟乾苣葉和枯樹老合的新藥,來謀害誥命夫人!”
鄉野中的赤腳醫生,比起蕪和藍靈草,應該更容易想到那些尋常藥材吧?
顯然,他說謊了!
君卿衍瞳孔微震,這次是不服氣也不行了。
太醫之所以能看出這張藥方的問題,正是從說的這一點為突破口,查了許多古醫書求證,才得出了結論。
這小丫頭,竹在,娓娓道來,本就不需要翻書或者反覆思考!
當真是個神醫?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言齊指著那囚犯喝問。
“不、不是這樣的,小的不是故意……”囚犯慌了神,整個人抖如篩糠。
君卿衍不耐煩地站起,理了理袍子,道:“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餵給小寶當午餐吧。”
言齊會意地嘿嘿一笑,笑聲頗有些猥瑣。
……小寶?
夏沉煙一臉不解地看著這倆人,不知道他們搞什麼鬼。
隻見言齊走到一燈柱前,將燈柱上雕刻的那朵蓮花左右旋轉了幾圈。
緊接著,院子中央的地麵突然裂開一道三丈多長的隙,隙兩邊迅速分開,形了一個長寬高差不多的碩大地!
囚犯就在地邊緣,猝不及防差點直接掉進去,幸而那一瞬間他抓住了地麵,整個人才堪堪懸掛在了地內側的石壁上。
底下傳來一聲嬰兒啼哭。
熾烈的灑進地內,隻見一隻型碩大的異從角落裡走出來。
它形似一隻巨型山羊,長著一對修長的羊角,但麵如人類,四肢端部也長著人一樣的手掌。更可怕的是,它揚起的臉上並沒有眼睛,反倒是兩條前爪的腋下,各生著一隻大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懸掛在石壁上的囚犯。
麅鴞,大名鼎鼎的食人凶!
“啊啊啊!”那囚犯嚇得尖,聲比剛纔刑時還要更慘烈,拚命抓住地麵。
若是鬆手掉下去,就會被活活吃掉!
夏沉煙上去看了一眼,心頭登時冒出一連串問號。
這玩意兒,王爺您老人家它“小寶”?
那麅鴞不知是了,還是聞到鮮的味道了刺激,張著盆大口,出兩排類似猛虎的利齒,在囚犯腳底下那一片走來走去,裡發出嬰兒似的啼聲,不時躍起想要將人給薅下來。
它形高大,蹦起來也有一丈多高,幾乎就要到囚犯的腳底。
“啊啊!救命!我不想死!”囚犯的臉扭作一團,眼淚和雜著。
誰想為這異的食,被撕得碎啊!
他哭嚎著說:“我說!我什麼都說!是一個穿黑、戴鬥笠的男子給了我藥方,說可以憑這個方子治好誥命夫人的病!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要害人呀!”
“這麼好的事,你就不想想,他為什麼要讓給你?”夏沉煙反問。
“他說他不想與攝政王一黨為伍,又說我老爹以前救過他的命,所以讓我拿著藥方來給誥命夫人治病,王府給的報酬就當是他還救命之恩了!我也是被豬油蒙了心,一心想要發財,纔信了他的鬼話!我是無辜的啊!”囚犯哭得聲嘶力竭,雙手已經開始打,一不小心就要掉下去。
“那你可知道那給你藥方的男人究竟是什麼人?或者他有何特征?”言齊問道。
囚犯被腳底蹦達的麅鴞嚇瘋了,涕泗橫流地搖頭:“不、不知道!我就見過他那一次,他裹得嚴嚴實實的,我什麼都看不見!我真不是故意……”
“所以你本什麼都不清楚,就為了一己私慾,拿著一張會害死人的藥方來王府治病?你可真不無辜!”夏沉煙突然怒道。
君卿衍看了一眼這小丫頭,方纔眼見囚犯被打得模糊,又看到了食人麅鴞,的緒都沒有現在這麼激。
不知道的,還以為那人要害的是的親孃呢!
“不是,我……”
那囚犯還要狡辯,夏沉煙生生打斷:“醫者仁心,本該救死扶傷,你卻罔顧患者安危,招搖撞騙!你這是草菅人命,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