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沉煙說,那幅畫為什麼不能是假的呢?聽的意思,似乎是在說,那幅畫就是假的!
夏雲杏雖然自知夏沉煙在繪畫上的造詣的確比自己更高,但被盧昱薈這麼當麵下臉子,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在夏沉煙麵前,什麼時候被比下去過?那個丫頭隻配給作陪襯,絕不可能讓其踩到自己頭上來抬高價!
“這幅畫我剛纔都看過了,無論是畫風、技巧,還是最後的印章落款,都能證實這確實是流離君的畫。”夏雲杏弱弱地說道,“而且方纔趙小姐不是說了嗎?這幅畫是流離君贈給朋友的,自然是真的,怎會有假?”
長著一張小白蓮一樣清純的臉,說話時眼角低垂,更顯出濃濃的無辜。不管說的有理沒理,平白就惹人七分憐,心底的天平不由自主的就偏向了。
加之剛纔點評那幅畫時說得頭頭是道,內行的人知道的分析都是有理有據的,而外行的人見如此信誓旦旦,也莫名就信了幾分。
所以此刻不人都隨著的話頻頻點頭,表示認同。
“這幅畫的畫風、畫技確實很像流離君的風格,包括這方印章也跟之前拍賣過的流離君的畫作上的落款一模一樣,但是有一點不同。”
夏沉煙走近了那幅畫。
掌畫的公子哥也沒有避開,隻是一臉狐疑地盯著夏沉煙。眾目睽睽之下,應該也不至於對畫做些什麼。
夏沉煙也確實沒想做什麼,畢竟不可能也沒有必要破壞這幅畫。隻是走上前指著那幅畫:“我對流離君的畫也算是有一定瞭解。”
前世,聽大哥和江澄討論流離君的畫,不是一次兩次,而且每次都是長篇大論,十分細膩,尤其是,他們還發現了流離君畫作中的一個很蔽的特點。這一點,外界從來沒有過傳言,所以,應該很有人發現。
先說了幾個細節部分的理:“流離君對細節的要求非常高,這也是展現畫技的一部分。這些層層疊疊的葉子,在細微他也會勾勒得非常細。但這幅畫裡麵,遠景的勾勒跟流離君從前的畫比起來,其實是顯得有些糙的。不過,這大概也是摹仿的人索能做到的最好的程度,他應該也儘力了。不過,不是每個人都有這麼深厚的功底,有些東西,是摹仿不來的。”
如果說之前說的話還未必代表覺得這幅畫一定是贗品,那麼現在就等同於直接把話挑明瞭。
眼前這幅畫,是彆人摹仿的。
大家仔細看了看說的細節,若是外行人隻會覺得已經畫得非常細了,但真正懂行的人就能觀察出細微的差彆。
“確實。”夏雲疏第一個點頭,“流離君的筆素來以細膩出名,這部分的理跟他平時的風格比起來,糙了些。”
“不過是細微的差彆,這能說明什麼?畫師也是人,是人就不可能一不變,而且人的狀態也有好有壞,難道就因為這一點點細節,就說明這幅畫是贗品?未免太武斷了!”衛芙反駁道。
作為衛家的傳人,爺爺是知名的畫壇泰山北鬥,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即便在場的人裡有不人看不慣那副大小姐的做派,但也不得不承認說的話有道理。
畫師的狀態有好有壞,發揮也不總是完全穩定的,要說流離君作這幅畫的時候稍微糙了點,也不是不行。
“當然,如果隻是這一點,確實很武斷。”夏沉煙眨了眨眼睛,“不過這個人既然是摹仿,那麼不同之,肯定不止這一點。”
於是又指著畫作中另外幾個點說道了一番。
隻要是對流離君稍有瞭解的人都能聽得出來,確實對流離君的繪畫風格、技巧等等相當稔,所有指出的問題,都一針見。
眾人漸漸對這幅畫表現出了懷疑的態度。
“這麼聽起來,好像確實有點不對勁。”
“雖然我不懂畫,也不太瞭解這個流離君,但說得頭頭是道,似乎像那麼回事!”
趙經綸不耐地皺起眉頭,對於夏沉煙每次都拆他台的行為實在是深惡痛絕,恨得牙,但又不能當眾把這個死丫頭打一頓,隻能說道:“你這些本就是強詞奪理!那麼細枝末節的東西,本就很難做到從始至終地保持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