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覺得自己會輸,隻是人在麵對比賽的時候,就算有絕對的把握,大部分況下也仍會產生力。
而且,也想快點看到夏沉煙跑到蘭橋上去大喊那兩句話,然後跳進護城河遊泳。
到時候,那死丫頭可就徹底毀了!
文采好又怎麼樣?能說會道又怎麼樣?以後還不是要淪為整個雀都的笑柄,再也抬不起頭來!
任冬綾還覺得,本來夏沉煙那副醜樣子,也找不到什麼好婆家,似乎這件事對也沒有太大的影響。想了想,竟覺得自己還是太仁慈了些。
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那幅畫麵了!
任冬綾越想越得意,直到鑒畫師說出了結果,都沒有反應過來。
三人中最年輕的那名鑒畫師最先開口:“不是。”這兩個字,是回答任冬綾剛纔的提問。
眾人一愣,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
於是,另一名年紀稍長的鑒畫師完整地補充了結果:“在下也認為,這幅畫,是贗品。”
這個清清楚楚的解釋,頓時讓眾人炸開了鍋。
“是假的!”
“真是贗品啊?”
“趙公子拿了幅贗品來給大家賞畫?這下可丟人丟大了!”
趙經綸額角青筋凸起,用摺扇指著鑒畫師,急道:“你們可看清楚了?這絕對是流離君的真跡!你們是不是看錯了?再仔細看看!”
“我們已經看得很清楚了。”那名最年長的鑒畫師也開口了,“這幅畫,確實是贗品。摹仿的人應該對流離君的畫風和畫技有相當高的瞭解,而且自功底也不錯,所以乍一看之下,這幅畫確能以假真。”
另一人接過話:“確實,我們第一眼也被矇蔽了,真以為是流離君沒有公開發表過的私作。不過隻要細細審度,這幅畫的破綻其實很多。”
於是,這三名鑒畫師將這幅畫中的各類問題,都說了一遍,雖然沒有提及題字墨的問題,但他們所說的每一個點,都跟先前夏沉煙說過的吻合。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議論聲,這下幾乎一邊倒向了夏沉煙這一邊。
“……綜上,這幅畫看似驚豔,實則相當糙,絕非流離君的真跡。”鑒畫師總結道。
言齊恭敬地向老鑒畫師拱了拱手:“多謝先生指教!”然後轉向了趙經綸,“趙公子,看來,你是真的被騙了。嘖!這安平郡王,實在該好好整肅一下內紀了。一個小小的幕僚都敢拿贗品哄騙主子,實在是不敢想象啊!”
趙經綸被這一通諷刺說得臉上青白加,好不狼狽,攥摺扇的手都白了,強行嚥下這口氣。
可惡!
那個人怎麼敢騙安平郡王,怎麼敢騙他!害他丟了這麼大的人,簡直該殺!
趙經綸在心裡把那個幕僚千刀萬剮著,然而比起他單純的丟了麵子來說,還有一個更慘的人,現在正不肯接現實。
任冬綾瞪圓了眼睛,著急忙慌地說道:“不可能!這畫怎麼可能是假的?隻是流離君贈給朋友的啊!那個人信誓旦旦地說了,他跟流離君是朋友,這不可能是假的!他可是當著郡王殿下的麵說的,是吧?”抓住趙涵韻,想要向對方求證。
趙涵韻皺起眉頭,雖然當時的況確實是這樣,但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畢竟三名鑒畫師都鑒定說,這幅畫是贗品,那麼,至九的可能,這畫確實就是假的。
就算承認,那個幕僚的確當著安平郡王的麵說了自己跟流離君是朋友,又能怎麼樣呢?反而還會更丟臉!
於是趙涵韻隻能安任冬綾:“任姐姐你冷靜點……”
夏沉煙笑意盈盈地看著任冬綾,說道:“任大小姐,隻是輸了個賭約而已,用不著這麼激嘛!再說,我的要求也不怎麼過分。至,比起到對麵蘭橋上大喊你是豬,和跳進護城河裡遊泳,要輕鬆多了,對不對?”
原本任冬綾已經夠糟心的了,再聽夏沉煙提起這個賭約,竟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臉慘白地大喊:“不是這樣的!你們肯定了手腳!這都是假的,是你們串通好的!”
不甘心地吼著,一個箭步衝上去揪住了老鑒畫師的領,“你們一定是看錯了!你們再重新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