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賭約,說到底也是衝形,細想之下,著實有些古怪。
其他人是怕掃了任冬綾的興,纔沒敢說。
這會兒尖下小姐也是嚥了口唾沫,才壯著膽子接著往下說:“我就是覺得奇怪,大家都知道夏沉煙沒有靈,怎麼有膽子,跟你打這個賭呢?這靈又不是說長就能長出來的。”
另一個人也小聲說道:“就算能臨時長出來,要通過星鬥神殿的門稽覈,也得有四階靈力才行啊!”
這個問題,其實之前就在任冬綾的腦子裡縈繞,隻是後來被夏沉煙反覆攪擾,便沒有繼續思索下去,直接拋到了腦後,然後腦子一熱就定下了賭約。
不提起還好,現在其他人這麼一說,任冬綾也覺得這一點確實有點古怪,就像是故意設了個套等跳進去似的。
尖下小姐小心翼翼地說:“那個夏沉煙,會不會是故意裝出沒有靈,騙咱們上當啊?”
任冬綾的臉有點難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又被耍了?
又一個人接過話頭,否定了上一個猜測:“這不太可能!之前夏雲葵說過,夏沉煙打小就沒有靈,也從來沒有見用過靈力,就算要裝,也不至於裝這麼久吧?”
“我也覺的,裝一個沒有靈的廢\/,對能有什麼好?總不可能未卜先知,知道未來要跟任小姐打這個賭吧?”
“沒錯!要是真有四階靈力,有本事進星鬥神殿,那有必要這麼偽裝嗎?看那不得了的樣子,隻怕尾早就翹到天上,天天到炫耀了!”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都不太相信夏沉煙藏拙,倒是開解了任冬綾一些。
不過,心頭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有上一次被騙的經曆在,難免杯弓蛇影。
於是派了人去盯著夏沉煙那邊的靜。
離開國學監之後,盧昱薈把夏沉煙送回了夏府。路上,盧昱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之後,才頗有些擔憂地說:“你今天是不是瘋了?怎麼能跟任冬綾打那樣的賭呢?”
夏沉煙撅著,有些任地說:“誰讓他們都嘲笑我是沒有靈的廢\/?我就是要證明給他們看,他們都是錯的!”
“你要怎麼證明?你還真能平白長出靈不?”盧昱薈問。
夏沉煙轉著眼珠,說道:“總有辦法的。彆擔心,這件事肯定能解決!我倒想看看,到時候任冬綾輸給我一大筆錢,難不難!”
“你呀!”盧昱薈搖了搖頭,“你還是想想,要是你輸了,會多慘吧!”
夏沉煙的表沉鬱下來。
倆人都沒再多說,在夏府門前分道揚鑣。
夏沉煙回了東院,吃過晚飯後,便去了夏雲杏的屋子。
夏雲杏要參與的星鬥神殿的結業考覈,在納新之前,所以已經開始準備了,這兩日便要出發往神殿所在的江南去。
正忙得緊,夏沉煙來叨擾,心中自有不悅,但也還是端著溫的大姐份,問道:“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大姐……”夏沉煙囁嚅著,在桌邊坐下來,耷拉著腦袋,雙手撐著下,唉聲歎氣個不停。
夏雲杏隻能耐著子問道:“到底怎麼了?”
“我……我好像犯了個錯。”夏沉煙撅著說。
“犯錯?你又犯什麼錯了?”夏雲杏上聲細語,心頭卻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我……”夏沉煙猶豫著開不了口。
夏雲杏便有些不耐煩了,追問道:“你犯錯,什麼時候不是大姐給你兜著了?不過你總得給告訴我是什麼事,我才能給你想法子不是?”
想來這是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了,也隻能在桌邊坐下來,倒了杯茶給夏沉煙,心裡想的是早點說完了,也能早點下逐客令。
夏沉煙眨著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夏雲杏,猶豫好半晌之後,才終於把今天在學堂裡跟任冬綾打賭的事說了出來。
“什麼?!”夏雲杏聽完都驚呆了。
素來知道這個丫頭蠢,但沒想到會這麼蠢!
除了震驚以外,夏雲杏簡直有點想笑。
一個連靈都沒有……哦不對,是被毀了的人,竟然還妄想參與星鬥神殿的選拔考覈?這不是瘋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