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了府的份覈驗後,沒過兩天,府衙便將用以驗證份的名帖分發給了所有要參加星鬥神殿新秀選拔的候選者們。
拿到了名帖,便擁有了參與星鬥神殿正式考覈的資格。
夏雲疏是在府來人覈驗份那天,才知道夏沉煙報了名。對此,他也是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夏沉煙打著哈哈敷衍說就是想去玩玩,見見世麵,不出意料之外的被夏雲疏教育了一頓。
拿這種事來玩鬨,確實是有些胡鬨了。
夏雲影心裡說著活該,但還是不忍心看小妹被罵得狗淋頭,隻好幫著說話:“這丫頭就是玩心重,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大哥你也不要太生氣了,當心氣壞了子!”
結果被夏沉煙冷眼一瞪:“你還有臉說?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看你的樣子,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吧?你不阻止,還幫著瞞我?你們是不是想氣死我!你為星鬥神殿的弟子,難道也跟一樣,把這種事看兒戲嗎?”
被凶了一頓的夏雲影哭無淚:“……我也是被上賊船的。我知道的時候,已經報名了!我也阻止不了啊!”
“簡直是胡鬨!”夏雲疏氣得不輕,又把倆人數落了一通。
最後夏沉煙沒法子,隻能可憐地著大哥,囁嚅道:“我就是捨不得二哥嘛!他馬上就要走了,這一去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我想,要是我也能去星鬥神殿,不就可以跟二哥多待一段時間了嗎?我知道自己沒本事,沒資格去考星鬥神殿……”
說到最後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這種時候,哪怕知道是在用苦計,夏雲疏也罵不下去了。半晌,歎了口氣,連忙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也沒說不讓你去!既然名都報了,總得過去登個記,到時候在江南住幾天,咱們三兄妹在那邊轉轉,就當是出去散散心了!”
夏沉煙一聽,眼眸就亮了,顧不得掉鼻涕眼淚,就往夏雲疏上蹭:“大哥你最好了!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嗚嗚嗚”
夏雲疏哪裡招架得住的撒,最後也隻能無奈地搖頭,著的頭髮笑了笑。
終於不用捱罵了。
夏雲影也鬆了口氣,而後頓了頓,想到一件事——
“不對啊!最疼你的,不是二哥我嗎?”
夏雲疏:“……?”
夏沉煙:“……!”
片刻的寂靜之後,夏雲疏和夏雲影這兩兄弟開始了“內鬥”。
夏沉煙在旁邊,幫左邊也不是,幫右邊也不是,突然覺得心塞塞。
兩個哥哥爭寵怎麼辦?自己造的孽,當然隻有自己承了!
於是這一整天都忙於裝傻賣乖,哄完大哥哄二哥,這個捶捶背,那個肩,晚上往床上一癱,直接睡過去了。
翌日起來,天已經大亮。
正梳洗著,夏雲杏居然過來了,表還頗有些凝重,似是有什麼不好的訊息。
對方也沒賣關子,開門見山的就問:“你知道二妹被流放的事嗎?”
正巧夏雲疏和夏雲影也過來,本是要帶夏沉煙出門去采買些東西,這一路去江南,也是一趟不算近的行程。
聽到夏雲杏提起這事兒,夏雲疏便替夏沉煙答了:“前兩天是聽說了這件事。不過,那個丫頭心眼太壞,縱火害人,被判流放不是也很正常嗎?”
即便當著夏雲杏,夏雲疏也毫沒有掩飾對夏雲荷的惡意,哪怕明知道夏雲荷是夏雲杏的親妹妹。要不是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他連夏雲杏都不想給好臉。
當然,他現在的臉也好不到哪裡去。
夏雲杏隻當沒看見他滿臉的沉和防備,說道:“二妹確實是有錯在先,接任何罰都是應得的下場,隻不過……”
頓了頓,臉上的表更凝重了些,帶了幾分抑,甚至顯得有點鬼魅。隻聽稍微低了聲音,幽幽地說:“二妹,死了。”
“啊?!”夏沉煙就像聽了個鬼故事一樣,直接驚出聲,然後又像是怕驚擾了什麼東西,連忙捂住。
就連覺得夏雲荷千刀萬剮都不解恨的夏雲疏,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嚇了一跳,沉聲道:“怎會如此?這是哪來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