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沉煙冷冷地看他一眼:“一會兒迷藥,一會兒又是藥,你們當我是煉藥的麼?”
“你們長房全是些藥罐子,弄點迷藥還不簡單?至於那藥,想來是暗中在黑市購買所得!”
黃明說罷,又向堂上拱手,“大人,草民聽說,黑市販賣藥時,不會單獨出售,至要買兩瓶以上。這藥十分昂貴,定捨不得扔掉,肯定是藏在家裡了!”
黃姨娘也立馬附和道:“這個丫頭平時就不檢點,連的丫鬟都說了,最喜歡勾引男人。我看,的住肯定還有更多的藥!”
夏沉煙不以為然地揚起眉梢,“香嗅那狗奴才與你串通,吃裡爬外,汙衊自家主子,說的話,可算不得數!再說,引人去廂房裡,發現黃明與二姐的人,不就是那丫鬟嗎?”
“你收買殺手抓了香嗅的母親和弟弟,那丫鬟自然隻能你指使!後來自知被你死路,才狠下心揭穿你放本!”黃明顧不上疼,說話利索了起來,“你以為你殺了滅口,就沒人知道你做的好事?嗬嗬,我們找到了被你收買的殺手,他可以作證!”
“請大人做主啊!”黃姨娘又開始哀嚎。
府尹皺著眉頭,狠狠拍了兩下驚堂木,斥道:“都彆吵了!涉及藥,乃是大案,本自會仔細調查!來人,立馬去搜查夏沉煙的住,另外,方纔原告方提到的殺手,以及那威脅的丫鬟的母親和兄弟也帶上來!”
黃明得意地笑了笑,看夏沉煙還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心道,真以為江家的人能救嗎?京兆衙門可不到他們撒野!
很快,衙役就把一個臉上帶刀疤的中年男人架上了公堂,後麵跟著香嗅的母親和弟弟。
刀疤男跪在堂下,對夏沉煙指使他威脅那孤兒寡母的事供認不諱。
香嗅的母親則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我家丫頭說要幫三小姐做件事,以後恐怕再也不能相見了。沒想到第二日,便得知被三小姐活活打死,還被扔到了葬崗喂野狗……我的兒呀!你死得好慘啊!”
買凶、教唆、殺人滅口,這又是三條沉甸甸的罪名!
圍觀群眾們徹底沸騰了。
“這齣戲從前日演到今日,峯迴路轉,一出比一出彩啊!到底是誰要害誰?”
“這要真是被害的,可就太慘了!用這麼惡毒的手段對自己的姐姐,可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啊!”
在嘈雜議論聲中,去夏府的差們也回來了,還擒了個丫鬟上堂。
“大人,卑職奉命搜查夏沉煙住,見這丫頭鬼鬼祟祟想要從後門溜出去,便抓住詢問,從上搜出了這個——”
差回稟差事,呈上了兩隻青瓷瓶。
府尹讓早已等候在此的大夫驗過瓷瓶中的東西,正是藥!
“大人!”黃姨娘聞言,急忙指證,“這丫頭便是夏沉煙邊的丫鬟,名紫陌!這藥就是夏沉煙的啊!”
“不、不是……”紫陌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發抖。
“夏沉煙,這下看你還怎麼狡辯!”黃明眼裡掠過一得意。
人證證,被逮個正著,這一次,這個死丫頭定是逃不掉了!他定要好好地報前日之仇!
夏沉煙冷眸看向紫陌,質問道:“紫陌,這是怎麼回事?”
“小、小姐……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紫陌泣起來,“奴婢方纔打掃屋子的時候,在您的櫃裡發現了這些瓶子。奴婢不知道是什麼,但聽說您被黃姨娘告上京兆衙門,就覺得不太對,便想把這些東西扔掉,沒想到……”
“在櫃裡!那不就是的?”眾人首議論。
黃明想冷笑,又怕扯到傷口,隻能捂著半邊臉說:“為何你聽到我們將你家小姐告上衙門,就迫不及待要扔掉這些東西?肯定是心虛!”
紫陌連忙搖頭:“我……我不是!我家小姐沒有做壞事!我、我就是看這些東西沒什麼用,纔想扔掉!”
“你方纔還說,本不知道這些是什麼,現在卻說認定了它們沒用,豈不是自相矛盾?”黃明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本來就不大的小眼睛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