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靈芝才艱難地出幾個字:“不、不一樣?”
怎麼可能會不一樣呢?藥方是那個人從手劄上抄來的啊!一個字都不可能差!
“每個人的病不一樣,用藥也未必完全相同。江叔叔的病沒有我爹爹那麼嚴重,所以,我刪減了三味藥。如今江家那副藥,與你古籍上的藥連療效都不完全一樣。你卻說,你從江家打探到訊息,這兩副藥一模一樣。”
夏沉煙目一凜,“還敢說你不是有意誣陷?”
“不、這怎麼可能……”靈芝角,慌地看了看自家主子。
事會變這樣?主子的計劃分明是天無的!
這都是夏沉煙臨時胡謅的吧?
“我說的都是實,王爺派人去江府一問便知。”夏沉煙波瀾不驚地說道。
君卿衍眯著那雙狐狸似的眼眸,欣然派出衙役,沒多久就帶回了江家人。
還是江家爺江澄親自來的,送上了自家昨日得到的那兩張藥方。
一對比,還真如夏沉煙所說,兩帖藥方都比古籍上的記載了幾味藥!
靈芝頹然跌坐在地上,腦子裡一片空白。
彆說是,就連夏雲杏都沒有想過會是這個結果。
自以為天無的局,其實從一開始就輸了。
因為他們千算萬算,終究沒有算到,夏沉煙早就懷疑紫陌了,也正是利用紫陌,給們傳達了一連串的假訊息。
紫陌不懂醫理,那日研墨時匆匆一瞥,不可能記住所有的藥材。
後來看到手劄上的藥方,和夏沉煙寫給江家那副看上去差不多,便覺得是同樣的,本沒注意到,手劄上那副其實要多三味藥!
就這樣,夏雲杏通過紫陌拿到了一份假藥方,還被紫陌誤導,自以為萬事俱備,跑來攝政王麵前搶功勞。
夏沉煙微笑著拉過夏雲杏的手,學著對方那的模樣,說道:“大姐你看,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這丫頭不安分,留在邊是個禍害。今日我就替你除掉這個禍害,免得日後害你!”
“三妹!”夏雲杏心底一驚,“靈芝跟了我這麼多年,多也有點主仆分,我也不喜見,不如……”
“今日與黃姨娘串通在攝政王麵前演了這麼一出大戲,若大姐你還婦人之仁,替求,王爺隻怕會誤會,你與們是一夥的,聯合起來想要欺瞞王爺!”
夏沉煙低了聲音,幾句話便讓夏雲杏臉上徹底失了。
攝政王脾氣不好,可是見識過的。攝政王名聲也不好,暴嗜殺的家喻戶曉!
萬一真的被牽連上……
是想想,夏雲杏就心肝兒抖。
即便再怎麼想要保住靈芝,也沒有保住自己的命的想法強烈。
夏沉煙杖殺從小與一起長大的丫鬟都毫不手,更何況是彆人的奴仆。
這靈芝,隻能忍痛舍了!
夏雲杏攥緊拳頭,抖的睫掩飾著心虛,“我怎可能與們合謀?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現在想想,就連那賣古籍的攤子,也是靈芝帶著我去的。當時我還以為是自己運氣好,難道……”
“小姐!”靈芝表一震,張想說什麼,卻被夏雲杏決絕的眼神將嚨裡的話都堵了回去。
主子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求無用,反而還會拖累主子,隻能一死,扛下所有罪責!
“嗬嗬!”猙獰地笑起來,“是我輸了!我以為自己已經安排得天無,沒想到還是棋差一招,功敗垂!”
“靈芝,你為何要做這種事?”夏雲杏一臉痛苦地問道。
“奴婢就是看不慣夏沉煙!這個人虛偽又自私,慣會利用旁人,奴婢隻怕日後會害了您啊!可不管奴婢怎麼說,您都不肯相信,奴婢隻能自己手,隻是憾沒能除掉這個蠱人心的小人!小姐,日後您要保護好自己!”
靈芝哭著說完,突然拔下側黃姨娘髮髻上的金簪,瘋了似的朝夏沉煙猛撲過去。
“夏沉煙,你去死吧!”
金簪的尖端眼見就要紮進夏沉煙口,卻聽得“砰”的一聲,一枚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金簪打飛。
靈芝吃痛地驚,踉蹌著捂住被震裂的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