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影乾淨利落地收回手,向前厲喝一聲:“還不拿下!”
衙役們衝上來七手八腳地按住靈芝,任由像一隻待宰的小仔一般撲騰。
君卿衍斂著墨瞳,上溢位一寒氣,“欺上瞞下的刁奴,還敢當眾行凶,直接打死,不必留!”
衙役們手起棒落,公堂上響起靈芝上氣不接下氣的慘,持續了半柱香時間,才逐漸沒了聲音。
滿地鮮,紅得刺眼。
眾人噤若寒蟬,膽小的已經閉上眼不敢多看。
夏沉煙卻從頭到尾都目不轉睛,親眼看著靈芝斷氣。
這可是夏雲杏親手給送來的一份“厚禮”,自然要好好消。
原本的計劃裡,隻有黃明和黃姨娘。
可那日紫陌主去接待江家人,問東問西,在寫藥方的時候還格外殷勤的以研墨為藉口,一直守在一邊,引起了的警惕。
所以在給江澄寫第二三帖藥方的時候,各自刪掉了幾味藥,又在手劄上補了第二套藥方,給攝政王府的第二帖藥,就是第二套裡的。
如果夏雲杏沒有搶藥方的這份心思也罷,算多慮了,但夏雲杏要真這麼不要臉,那可就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果不其然,夏雲杏的厚臉皮從不讓人失。不但想要的命,還想要的功。
隻可惜,竹籃打水一場空。
雖然這次沒能徹底撕碎夏雲杏虛偽的麵孔,但能得棄車保帥,也賺了!
夏沉煙冷冷地掀了下角,不等靈芝的被拖走,便轉看向另一人,“黃姨娘,你剛纔好像也信誓旦旦地說過,聽到我告訴紫陌,藥方是我從大姐那裡抄來的。”
也不知道是眼鋒太淩厲,還是靈芝淒慘的擺在眼前,黃姨娘被看得生生打了個寒。
公堂之上,還有攝政王當前,抵賴是抵不了了。
黃姨娘隻能把心一橫,雙目赤紅地吼道:“沒錯!我就是故意這麼說的!我早知道你跟攝政王好,他定會偏袒你,所以提前準備了這一手,沒想到你居然如此狡猾,害我功虧一簣……”
“是你們想要害人在先,最後也隻能自作自。”夏沉煙冷冷說道。
黃姨娘哪會覺得自己有錯,一腔憤恨都發泄在馮艾兮上,“你把我的荷兒害得這麼慘,我不能讓你這樣罪!”
說著就要上去撕扯夏沉煙,但有了靈芝的事在前,衙役們正警醒著,立馬就將摁住了。
夏沉煙仍然微笑著,似乎心不錯,“我有沒有害夏雲荷另說。你與靈芝串通,偽造證據,汙衊我盜,是不爭的事實,依律當先掌五十!”
“你、你敢!”
有了靈芝的前車之鑒,黃姨娘說話都顯得底氣不足。
君卿衍勾起眼梢,將簽筒裡的執行箋扔出去一,“掌!”
黃姨娘即刻被衙役架住,行刑的差拿著一支竹木片,狠狠朝左臉上扇去。
一道腫痕立馬凸了起來。
接著是右臉。
又是一道紅腫。
衙役左右反覆開弓,黃姨孃的臉很快腫得像饅頭,接著開始往外滲出。
一開始還大喊冤枉,咒罵夏沉煙不得好死,後來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黃姨娘出嫁前後不說養尊優,但也絕沒有過這樣的毒打,痛得一邊慘一邊不顧形象地扭掙紮。
等這三十下打完,左右臉頰均是皮開綻,幾乎沒有一完好。
渾汗,失去了力氣伏在地上,裡嗆出一口和著碎牙的。
“在公堂上說謊的人,便是這樣的下場。”夏沉煙覷著側的倆人。
剛纔指證夏沉煙買凶的殺手和香嗅的母親麵發白,虛汗直冒。
先是靈芝被打死,現在黃姨娘也……
這倆人心裡不免發怵,眼神直往黃明那邊瞟。
黃明嚥了口唾沫,梗著脖子說道:“你、你彆得意,你下藥的案子有人證證,休想抵賴!要是……要是攝政王包庇你,我、我就找榮王告狀!”
說著又暗暗地瞪了那倆證人,警告他們彆說話。
如今朝堂上,唯一能和攝政王派係勢力抗衡的,唯有榮王。這些年來為了扳倒對手,雙方的明爭暗鬥如火如荼,連坊間百姓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