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衍起身理了理衣袍,一抬眸,就瞧見某個小丫頭正一臉崇拜地看著他,雖然逆著光,小丫頭葡萄似的眼眸裡卻仍是盛滿了光輝。
似昨夜晚霜,今晨新露。
教人心底最深刻的黑暗處,也有了一絲光亮。
“你們倆,跟本王走。”
他眯起一雙勾人的狐狸眼,掩飾著心裡莫名生出的得意,舉步走出京兆衙門。
夏沉煙和江鶴得令跟上。
護城軍將黃建元和韋氏也帶走了。
府尹敢怒不敢言,賠著笑臉把攝政王送上馬車,然後立馬黑了臉。
旁邊的師爺是個明白人,嗔道:“這麼大個案子,他攝政王就自己吞了,也不怕噎死?”
“嗬!”府尹不甘地冷笑一聲,“他現在的地位,不就是靠君家和龐家的支援者,用功勞給他堆起來的嗎?人沒什麼能耐,搶功勞倒是順手!不過,他以為這個案子真那麼簡單?本官倒要看看,就憑他和一個區區護城都尉,能查出個什麼屁來!”
毒蛇一般的目光,目送著王府的馬車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