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夏沉煙折騰得有些乏了,府的人來錄過口供後,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有差在夏府,也不懼二房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對手。
但這一夜仍然睡得不怎麼安穩。
多年來習慣了警惕眠,防備心不是那麼容易能卸下的。
翌日剛至卯時,就醒過來。
時辰還早,乾脆就盤坐在床上練了會兒氣息吐納。
自從兩年前的靈力突破了上一個階段之後,就再也沒有太大的進展。
卡在了瓶頸期。
練功這種事不能急於求,所以乾脆將更多力放在穩固上。
不過從老毒裡套出了龍族資訊之後,心裡暗暗有些不安。
以現在的靈力,應對一般況是沒什麼問題,但對付龍族,那可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如果能突破當前的瓶頸,的修為就能進一個嶄新的階段,或許還能有一博之力。
可惜剛纔試了一下,還是沒什麼進展。
過了辰時,就聽見李媽在外麵敲門。
夏沉煙隻能放棄練功,讓李媽進來伺候洗漱。
李媽給肩膀上的傷口換了藥,又把熬好的湯藥端過來,喂著服下。
喝藥的時候,李媽就在旁邊彙報案進展:“昨天差在府裡折騰到大半夜,盤問了整個府裡的人。可是,有個人,卻莫名其妙不見了。您知道,那人是誰嗎?”
李媽一邊說一邊努力睜大眼,一副故作神的模樣。
夏沉煙嚥下一口藥,淡淡地說道:“夏雲荷吧?”
李媽本來是想讓夏沉煙驚訝地追問那人是誰,結果聽到的答案後,反倒是李媽驚訝了一下,還有些惋惜地說:“有人告訴您了呀……”
果然,是。
夏沉煙沒有解釋自己早就想到了這一點,笑了笑說:“猜的。”
李媽的表就更驚訝了,一臉“小姐你怎麼猜得這麼準”的疑問。
不過終究沒有問這個問題,而是繼續說道:“沒錯,差發現二小姐不見了。而且,在的房間裡還發現了半桶火油!”
尋常點燈的火油都是由管家月初的時候統一配發到各個房間,如今已經是月底,按理來說,不會還剩這麼多火油。
當時搜查夏雲荷房間的時候,是二房夫人劉氏領著差去的。
看到那半桶火油,劉氏的麵就變了,呢喃道:“這丫頭難道是早有預謀……”
今天一早,府就發出了夏雲荷的通緝令。
夏雲荷**,以及母親黃姨娘獄,都跟夏沉煙有莫大的關聯,所以有足夠的機謀殺夏沉煙。
前兩天被勒令在祠堂麵壁思過,也有時間將火油刷在木料上。
而且,偏偏就在夏沉煙去祠堂的頭天晚上,突發疾病,離開了祠堂。
這一切線索,似乎都指向了夏雲荷就是祠堂縱火的凶手。
案發後,逃逸了。
夏沉煙聽了李媽描述的經過,冷笑著低聲嘀咕了一句:“真能編。”
昨天觀察過祠堂,火油都是刷在木料上,眼看不出來,隻要大火燒起來,大部分的證據都會被毀滅。
也就是說,隻要死了,沒人能證明是被故意關在裡麵的,那這個案子就可以做是意外。
背後的人,並不想暴。
如果這一切是夏雲荷所為,不會把剩下的半桶油放在自己房間。
從祠堂到的住,多的是地方可以銷燬這半桶油。
現在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這不是等著被坐實是凶手麼?
所以,雖然不能肯定夏雲荷有沒有參與到縱火事件中,但那半桶油,必是有人事後放進去的。
而夏雲荷又恰到時候的逃逸了。
有理沒說。
這疑犯的罪名,是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李媽看著夏沉煙眼底沉沉的神,不解地問:“小姐你說什麼?”
夏沉煙不想讓李媽摻和到這些複雜的事裡,答道:“沒什麼,我就是歎一下,真危險。明明是一家人,卻非要自相殘殺。”
不管怎麼說,黃姨娘和夏雲荷也是二房的人,現在夏孫氏等人為了自保,隨手就把夏雲荷推了出來當擋箭牌……
李媽並不知道夏沉煙所說的深層含義,以為主子說的是夏雲荷想要殺這件事,也歎了口氣,讚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