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黃姨娘和二小姐,一直跟咱們長房過不去,這也就算了,沒想到他們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害小姐,這次還想活活燒死您,真是太可怕了!”
夏沉煙知道李媽素來心腸,更沒什麼心機,這些事對李媽來說,確實很可怕。
所以儘量不讓李媽知道,那些更可怕的事。
上輩子,李媽為碎了心,這輩子就讓老人家些心吧。
彎起角,笑眯眯地說:“好在黃姨娘已經進了大牢,夏雲荷也逃了,以後家裡的日子總算能安生些了。”
李媽歎了口氣,反倒還安了夏沉煙幾句,畢竟在心裡,小姐還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經曆這麼多事,心裡肯定不好。
夏沉煙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頓了一下,又道:“不過,李媽,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李媽一愣。
怔怔地看了夏沉煙好一會兒,李媽才緩過神來,連忙避開夏沉煙的注視,支吾道:“老奴能有什麼事瞞著您?”
夏沉煙仍然目不轉睛地看著李媽,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大哥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李媽臉上閃過一慌的神,連忙掩飾道:“沒、沒有啊!小姐您彆想,大爺他……”
“李媽,大哥的狀況,你心裡也清楚,要是出了什麼事還憋著不說,很可能會拖大病。若是耽誤了最佳治療時機,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夏沉煙直接擺出了嚴肅的姿態。
大哥視如至寶,可被扭送京兆衙門審時,大哥沒有出現。
昨日遭夏雲葵所傷,又被送到祠堂罰跪,這麼大的事,大哥卻本不知道。
按照大哥的子,今天該早早過來看纔是,現在日上三竿了,大哥也沒有出現。
一點一滴,都很可疑。
昨天當著大哥的麵,夏沉煙沒有問,一來是暗中探過兄長的脈搏,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二來是考慮到,如果大哥有心想要瞞,貿然提問的話,隻怕大哥會瞞得更嚴。
知道,大哥平時寵著,可脾氣倔起來,跟簡直是一模一樣,即便要追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來。
相比之下,李媽是個更好的突破口。
果然,聽到夏沉煙把話說得這麼嚴重,李媽就有些藏不住了,麵帶驚慌地說道:“老奴沒想那麼多,就是、就是大爺吩咐了,不要告訴你,免得你擔心……”
“你覺得我現在就不擔心了嗎?”夏沉煙反問。
明明察覺到可能有事,卻什麼都不知道,這才更擔心!
李媽知道瞞不住了,隻好徹底坦白:“其實,大爺最近的狀況,確實不太好。您被京兆衙門抓走那天,他急匆匆地跑到都尉府去找江老爺,結果自己沒撐住,進門就暈了過去。這不,在床上靜養了兩天,沒想到昨天下午,又出了祠堂那件事……”
夏雲舒傷了奇經八脈,虛弱,最忌急躁,需要平心靜氣地休養。
隻是這段時間,事一波接著一波,他心內如何能平靜得下來?
“我昨天探過他的脈,沒發現太大的問題……”
說到這兒,夏沉煙自己頓了一下,顯然想起什麼,自顧自地小聲嘀咕,“……回元丹?”
想到這點,連眼皮都突的跳了下。
趕緊下床,快步走向兄長的院落。
在屋子外麵,就聽見了劇烈的咳嗽聲。
夏沉煙走得急,腳步聲驚擾了屋內的夏雲疏,他收了咳嗽聲,淡淡問道:“李媽你來了?”
算算時辰,李媽應該去過小妹那邊,這會兒該過來給他送藥了。
結果推門進來的,卻是夏沉煙。
李媽悶悶地跟在後麵,抬頭看到夏雲疏,一副言又止的表。
夏雲疏預到,小妹知道了些什麼,還是撐起笑容,說道:“你這丫頭,不在屋內好好休息,跑過來做什麼?我剛起床,正準備梳洗了過去看你。”
說著他就要掀被下床。
夏沉煙搶先一步,上前將他按住,順勢拉過他的手腕住了脈搏。
夏雲疏半倚著床頭,也不掙紮,像一副用最的筆勾勒出來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