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看著江澄一臉無措的表,夏沉煙噗哧一聲笑出來,笑得肆無忌憚,連照在上的,似乎都沸騰起來。
江澄這才意識到,又被這丫頭捉弄了,不失笑,“你呀,又拿我尋開心!”
不過,看笑得這麼開懷,也沒什麼好計較的。
他並不知道,說的每一句都是發自真心。
隻不過,這一世的江澄未曾與一同經曆過前世那些風風雨雨,所以的信任與依賴,於他而言來得太莫名其妙了些,隻能以玩笑的名義掩飾過去。
就在他們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攤位上又來了個人。
這人約三十歲上下,長臉寬額,長相獷,皮黝黑,莫名給人一種凶神惡煞的覺。
他穿著一捕快的製服,腰間掛著佩刀,落座時似乎習慣地用手了刀柄。
“是京兆府的邢總捕頭。”江澄說道。
夏沉煙問:“你認識他?”
江澄簡單解釋了一下,都尉府和京兆府偶有合作,這位總捕頭跟父親一起出過幾次,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來。
“你覺得他人怎麼樣?”夏沉煙若有所思。
“我隻是個平民,他們辦案的時候,我也沒怎麼接過。不過,聽父親說,這個邢捕頭為人剛直,雖然魯莽了些,但稱得上是忠勇,和……”江澄說到這裡頓了頓,似乎在猶豫有些話該不該說出來。
不過,既然將夏沉煙當了自己人,他也就不顧慮那麼多了,小聲道:“……和京兆府裡的某些人,不是一路人。”
夏沉煙立馬明白了江澄的意思。
這個資訊,跟前世所知道的差不多。
當初為了給二哥翻案,和大哥以及江家人四奔走,也了京兆府的常客。
沒人願意搭理他們。
隻有這個總捕頭刑樾,會耐心聽他們喊冤,甚至答應隻要他們有確鑿的證據,他可以幫他們翻案。
可惜,後來他參與一起案件時,意外亡。
這一世,有些人或者事,未必會和前世一樣,夏沉煙向江澄詢問對邢捕頭的看法,也是為了確認。
“既然是人,過去打個招呼吧。”夏沉煙思量了一下,就起走向了邢捕頭那一桌。
江澄也沒想到會這麼直接,趕緊跟過去,向一臉茫然的邢總捕頭做了一番自我介紹。
聽到是護城都尉家的公子,邢捕頭被打斷吃飯的心也緩和了一些,點頭應承。
“我還有案子,得趕緊吃完去查案,這次就不敘舊了!”
邢捕頭大口地吃著餛飩,一點沒有顧及禮儀什麼的,含含糊糊地說道。
看得出來,他確實很忙。
“邢捕頭最近是不是接了忠武將軍府夏家的祠堂縱火案?”夏沉煙突然開口說道。
刑樾抬頭看向夏沉煙,眼神裡充滿了狐疑和警惕。
莫名其妙打聽案件的人,很可疑。
夏沉煙也察覺了刑樾的想法,笑了笑說:“我夏沉煙,是夏府的三小姐。祠堂縱火案,我就是差點被燒死的那個人。”
刑樾吃飯的作一頓,重新打量起夏沉煙來,“是你……”
那天去夏府調查縱火案的時候,他主要負責調查現場及周邊環境等,問口供的事,都是給彆人做的,所以沒有見過夏沉煙的麵。
案件當事人找上門的況,他就悉多了,表也更緩和了一些。
“縱火案現在有了初步的嫌疑人,況,那天也跟貴府的老夫人談過了。夏三小姐,是對案有什麼疑問嗎?”
“聽說你們在通緝我二姐夏雲荷。”夏沉煙直接說道。
邢捕頭點頭:“目前是最主要的疑犯。不過……”
他的表看上去,似乎有些猶疑。
“怎麼?”夏沉煙察覺到他言又止。
邢捕頭掩飾了過去,“沒什麼。隻是還沒有抓到疑犯,究竟是什麼況,還不能確定。三小姐你這段時間,自己還是要小心些。”
不知道他的提醒,是因為還沒有抓到疑犯,還因為,他本就懷疑,疑犯另有其人。
夏沉煙沒有細問,也不覺緊張,反而悠閒地說道:“邢捕頭想要抓夏雲荷,我倒是有個法子,或許能幫上忙。”
邢捕頭一怔,用莫名的眼神看著。如果是旁人說這句話,他大概會覺得是在開玩笑,但夏沉煙畢竟是案件當事人,這麼說,就顯得有些微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