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兩朝文化流,僅限於學堂高年級生之間的友好切磋,雖然不那麼正式,但學堂仍然十分重視。
一大清早,琴棋書畫四藝博士就與祝東風一道,領著六十多名學子,在學堂大門口迎候青龍國的國學堂流隊伍。
流是祝東風一手促的,所以這次大會也由他代表東道主,主持整個大會。
“聽說這次青龍國帶隊的是國子監丞卓翎,他可是青龍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
“你們知道人家爹是什麼人嗎?青龍國丞相!”
“唉,這青龍國跟咱們可不一樣。咱們朱雀輕文,青龍國是文武雙盛。說得好聽是來流,實際上,恐怕是來辱咱們呢!”
學子中竊竊私語。
一部分是八卦對方的領隊人,另一部分則是唱衰自家。
人群中傳來一聲不屑地嗤笑:
“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你們也就這點膽量。不爭氣!”
說話的是夏雲葵。
作為學堂裡的優秀學子,站在學生中的最前排,邊是第一名的夏沉煙,和第三名的盧昱薈。
平時最出風頭,尤其是踩著彆人來凸顯自己,所以在學堂中的名聲並不怎麼好。
那些學生們紛紛對翻起了白眼。
“拽什麼呀?‘萬年老二’!”
“就是,人家第一名有才華,第三名有家世,一個什麼都不占的庶,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耀武揚威!”
“且不說咱們跟人家青龍國的差距,就是在自家學堂裡,哪次考試第一不是夏沉煙?一個第二名,哪來的臉說彆人不爭氣!”
這幾句話,句句在夏雲葵的痛上。
驀地攥緊了拳頭,咬牙瞥向旁邊的夏沉煙。
本來以為這死丫頭不知道大會的訊息,就算知道了,肩膀了傷,也來不了,沒想到,愣是一大早就趕了過來。
不過,來了也沒關係。
反正肩膀上的傷那麼嚴重,本不可能提筆寫字。
想到這裡,夏雲葵得意地勾起角,對後的人說道:“某些人第一名的績,還不知道是怎麼來的呢。畢竟人家跟學監關係好,萬一聊天的時候,學監‘不小心’說,提前了試題和答案,那也是天知地知,你我都不知道啊!”
朱雀國輕文,學堂裡對文科也沒有那麼重視。
學監題,未必沒有可能。
而且,夏沉煙除了考試以外,平時為人特彆低調,從來不顯山水。
到底有多深的實力,大家並不是特彆清楚。
夏雲葵雖然令人討厭,可夏沉煙這個悶不吭聲的第一名,同樣不討喜。
所以,夏雲葵的話一說,不管真假,都給夏沉煙招來了不異樣的眼。
夏雲葵毫不掩飾的挑釁,還有那些風言風語,夏沉煙不是沒聽到,卻一反應都沒有。
隻是聽們非議祝學監時,夏沉煙才皺了皺眉頭。
“青龍國的人來了,都安靜點,彆讓人看笑話!”盧昱薈頭也不回地說道。
父親是史中丞,正四品文,在所有學子的父輩中算不上多高的位。
但他們盧家,跟君家是姻親。
有了這層關係,盧昱薈在學堂裡的份地位非同一般,即便是位比父親高的人,也輕易不敢與為難。
一開口,其他人都不好再多。
前方,七八輛馬車聲勢浩大地駛來,前後走下來二十多人,著統一的學院服飾,在一名年輕公子的引領下,大步走來。
青龍國國子監丞卓翎,年名,文武雙全,其名聲和地位跟祝東風在朱雀國國子監內的差不多。
但青龍國可不像朱雀這般輕文。
所以,論待遇,卓翎在青龍國內可比祝東風更好,名氣也更大。
“卓兄。”
“祝兄。”
倆人客氣地互相作揖行禮,寒暄了幾句,便一同帶人走進學堂裡。
國子監的場地內設好了桌椅,雙方各自挑了十名優秀學子,分列兩邊,進行主要流切磋,其他人的座位則在稍外圍一些。
雖然說是切磋,但兩國之間不免暗中較勁。
卓翎也是個直白的人,直接表明道:“這次應祝兄盛邀請,卓某不敢怠慢。我可是把我們院裡最出眾的學子都帶來了,希能跟貴朝的這些天之驕子們痛痛快快地比試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