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昱芸話音剛落,就遭到一聲意味不明的嗤自傲,不由皺起眉頭,狠狠瞪向笑聲的源頭——
一個麵黃瘦的醜。
“你笑什麼?”
盧昱芸被這張臉醜得有點反胃,心就更加不好了,語調凶狠地質問。
跟著他的那三個公子哥是他的狐朋狗友,見狀也跟著對夏沉煙出凶神惡煞的表。
“這是哪來的醜,敢嘲笑我們盧!你知道他是什麼份嗎?”
“你都醜這樣了,還有臉笑?真噁心人!”
另外三名子則用輕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夏沉煙。
夏沉煙保持著角上揚的弧度,“噢”了一聲道:“我就是笑你,箭法怎麼這麼差,跟你姐姐比確實差遠了,難怪你爹更喜歡你姐,而不是你。”
盧昱芸登時拉下了臉,厲聲道:“你胡說什麼!”
其他人也用狐疑的目看著夏沉煙。
一般人家都會更喜歡兒子,而不是兒,夏沉煙怎麼就能斷定盧家更喜歡兒呢?
“就當我是胡說吧,那盧爺你何必生這麼大的氣?氣大傷肝!”夏沉煙並不屑於跟他爭論對錯,而是將對方上下打量一遍。
盧昱芸眉倒豎,怒道:“哪來的黃丫頭,你懂個屁!你……”
他越是生氣,越是顯得被夏沉煙說中了他在家裡的地位,隻能用怒火掩飾心虛。
夏沉煙打斷他:“你看你,焦躁易怒,麵不正常發黃、眼白渾濁,顯然就是肝病的症狀啊!”
“你纔有肝病!”盧昱芸指著夏沉煙,有些氣結。
“嘖,手掌大拇指和小指部大小魚際皮充,有紅斑塊,這是肝臟開始變的表現!”夏沉煙盯著盧昱芸的手,琢磨道。
他的手掌並未合攏,掌心向下,因著他高高騎在馬上,以夏沉煙的高度正好能看見他的掌心。
而且,夏沉煙這麼一說,其他人也好奇地長脖子去看。
盧昱芸迅速把手收回去,手掌握了拳頭,咬牙說道:“我那是韁繩勒的……”
“脖頸上有紅點,四周明顯,這是蜘蛛痣,肝病的一大特征!”夏沉煙又冷冷地丟出一句話,一臉煞有介事的表。
眾人的目刷一下又看向了盧昱芸的脖子。
盧昱芸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那一道道目,像是把他當關在籠子裡的猴子一樣打量。
都是那個死丫頭胡說八道!
盧昱芸氣得額角青筋直跳,吼道:“你給我閉!”
夏沉煙反而笑起來,“肝病又不是什麼疾,盧爺不用諱疾忌醫。有病不可怕,可怕的是有病而不自知,還是早治早好!”
人群中忍俊不,傳出低低的笑聲。
就連剛纔被盧昱芸氣得滿臉通紅的盧昱薈,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夏沉煙這分明是在拐著彎兒罵人吧!
“死丫頭,你敢罵本公子有病?”盧昱芸氣急敗壞,一張臉漲得比先前的盧昱薈還要紅得多。
普通人忌憚盧家背後的君氏,對盧昱芸這位公子哥多要給幾分薄麵。
至在學堂裡,還沒人敢這麼跟他嗆過聲。
狐朋狗友更是捧著他,慣出了他仗著份耀武揚威、欺他人的病。
長這麼大,從來隻有他找彆人的茬!
現在竟然被一個不知哪來的野丫頭指著鼻子罵,以後他在學堂還怎麼混?
這口氣,他忍不了!
“你胡說八道!”
他嘶吼著,仿若一隻發了瘋的狗,抓起馬鞭就朝夏沉煙狠狠地劈過去。
兩指寬的牛皮馬鞭掀起一道勁風,一鞭下去足以皮開綻!
盧昱薈大驚失:“住手!”
夏沉煙瞬間看出了端倪。
馬鞭被傾注了金係靈力,如同一道鋼劈來,靈力低於揮鞭者的修行者挨這一下也得半殘!
而對一個沒靈力的人來說,幾乎算得上是致命的!
好毒辣的心腸!
盧昱芸雖然不知道夏沉煙沒有靈,但這一鞭也是衝著要半條命來的。
盧昱薈與夏沉煙是同窗,更清楚夏沉煙的況,怕會鬨出人命,所以才如此驚慌。
盧家再怎麼倚仗君氏的權勢,一旦鬨出人命來,也絕對沒法輕易平息風波。
更何況,夏沉煙又不是什麼平民百姓,的爺爺和父親還曾效忠君家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