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爺夏凱在一邊,似乎不太願意話。
被鄭姨娘推了好幾下,他纔不得不開口:“沉煙啊,三叔平時對你也不錯……”
夏沉煙微微一挑眉,眼神冰冷。
夏凱也不知怎麼的,莫名到一寒意從脊梁骨竄上來。
他一哆嗦,舌頭便打了個結。
“……對你雖然不算特彆好,但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看,咱們一家人關起來門來就能解決的事,何必要鬨到府去呢,你說是不是?”
他這個人雖然一向很懦弱,但往常還不至於要看夏沉煙的臉。
也不知道是最近夏家發生的事太多,但凡跟夏沉煙扯上關係的,似乎都沒什麼好下場,還是因為有差在場,穿了夏雲葵上的金丹確實是夏沉煙所有,讓他到心虛。
反正,他到夏沉煙那雙烏溜溜的眸子時,心裡猛跳了一下,下意識就覺得,不要招惹為好。
“上一次夏雲葵打傷我的時候,你們也這麼說吧?”
夏沉煙的臉上其實沒有什麼表,但就是讓人覺得很冷。
夏凱嚥了口唾沫,連那點長輩的架子也端不起來了,兩手揣在袖子裡,一雙眼睛直打轉。
“那是個意外……”
不等夏沉煙開口,祝東風倒是震驚了:“你是被夏雲葵打傷的?”
夏家捂住了這件事,沒有對外聲張。
還是祝家的小廝,無意中聽說了夏沉煙傷的訊息,告訴了自家爺。
他隻知道夏沉煙出了點意外了傷,卻不知是如何的傷,又沒好意思細問夏沉煙本人。
所以這會兒聽到夏沉煙說起夏雲葵打傷的事,心裡竟是“咯噔”一下。
夏雲葵針對夏沉煙是擺在明麵上的,隻是未曾料到,夏雲葵居然這麼毒,敢對自己的堂姐手!
“是誤傷!”鄭姨娘跳著腳強調。
夏沉煙掃了一眼,並沒有糾結是誤傷還是故意傷害,反正對來說都一樣,心裡也很清楚真相。
“本來事不過三,但我這個人比較小氣,對於不喜歡的人更加如此。我已經容忍過一次,就不會再給第二次機會。所以,我要報。夏雲葵了我的東西,請邢捕頭幫我調查清楚!”
“你你你!”鄭姨娘又氣又急,隻能又去拽丈夫的袖子。
夏凱張了張,其實被一個小輩這麼當眾給臉子,他麵子上也過不去。
於是咂著說:“這個,也未必就是嘛!事還沒查清楚,不要用這麼難聽的字眼……”
“是不是,邢捕頭會查清楚。”夏沉煙說道,“我仔細想了一下,下午回夏府的路上,我遇到過一個特彆奇怪的乞丐。或許,這是一條線索,邢捕頭不妨順著這條線索往下查一查。”
報者提供的線索,本來就至關重要,邢樾之前還靠夏沉煙提供的訊息抓到過嫌犯夏雲荷,因而更對這位夏三小姐另眼相看。
“夏沉煙,你彆把事做得太絕了!”
鄭姨娘見夏沉煙是鐵了心要調查此事,不惜出了張牙舞爪的一麵,兩道細長的眉飛了起來,直鬢髮,看起來頗像是在恐嚇。
然而夏沉煙本不吃這一套,半眯著眸子,角微翹,“鄭姨娘這麼怕我報,是不是自己心裡也清楚,夏雲葵就是了我的金丹?”
鄭姨娘一滯,眼神閃爍,慌地否認:“我我我沒有,你彆說!”
說完也覺得有些丟臉,同時又暗暗著急,萬一這案子查下去,真查出什麼對這家葵兒不利的,那可怎麼辦?
眼珠子一轉,就把主意打到了老太太頭上,立馬央著夏孫氏,委委屈屈地說:“二孃,您可得說句公道話呀!我知道您尋常最疼沉煙這丫頭,可我們葵兒也是您孫,也是您看著長大的,您可不能由著彆人這麼汙衊!”
夏孫氏皺了皺眉,剛纔一直沒發聲,顯然就是不太想管這件事。
至從目前的證據來看,夏雲葵東西被拿了個人贓並獲,貿然攪和進去,很可能給自己惹一。
二老爺夏修看懂了母親的心思,了兩撇八字鬍,說道:“府查案有自己的章程,又不是誰都能左右的。你們這不是讓娘難做嘛!”